“小王爷,你可不要意气用事,胡乱说话。”
“怎么?沽儿许你能喜欢,我就不能吗?”
殷棠之与祀太两厢对峙着,摆明了就是要气气他,某白龙吃了瘪,脸色阴晴不定,他也不确定这位风流的小王爷说的是真是假,他现在倒是很希望能拥有神通,这样就可一探究竟了。
某白龙不愿被个凡人拿捏住,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哼,言语挑拨而已,谁不会呀。
祀太很快一脸玩味地上下打量殷棠之,边点头边口中啧啧有声,似是笃定了什么。
“阿容,你为何不肯告诉我你喜欢哪个男子呢?是不是当着他的面不好意思说呀”
“你!”
某王爷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辈,这条四眼白龙未免也太自恋了吧!
殷棠之不得已只能稍作澄清,“他是人!”
祀太当然一脸不相信,“阿容,这种模棱两可的借口就不必找了,你说他是个人,那具体是有名有姓的哪个人呢?不说,我就当你是害羞,唉,喜欢上我不必不好意思承认,我活了近千年,也曾有个把男子向我袒露心迹,不过我无甚分桃断袖之癖,此番也只能让你伤心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若被我改造一番,变成女儿身,于情/爱一事,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的”
某白龙絮叨了一堆,拐外抹角又引出终极目的,不过他这一步步诱导,一步步激将,终是让某王爷一时冲动,脱口而出真相。
“你给我闭嘴!!!我喜欢我的太傅明吉修!”
“哟~原来是尊师呀,啧啧啧,真没看出来,阿容你这人间的礼法纲常算是破了个遍,很有魄力,那你怎么就不愿尝试一下我的改造术呢?”
殷棠之已被气的火冒三丈,他提起一步奔向祀太,出掌如风,直逼某白龙的面门。
今日,他定要将这四眼变态揍成猪头!
可惜年轻气盛增长不了实际的力量,某白龙面上一片轻松惬意,笑呵呵与之周旋,殷棠之也很快醒悟过来,自己面对的可是一条龙,可他就是气不过,于是叫嚣道。
“你有本事别用妖的法术,单比试身法,你敢吗?”
“这有何不敢?你来”
祀太朝他招招手,仿佛是在弄逗小孩一般,他甚至还负起一只手,打算仅用单手与之过招。
这就太瞧不起人了,殷棠之简直怒不可遏,他瞬间动了杀心,招招攻其要害,可他每每近身,以为就要击中之时,某白龙就会迅速出掌,将他的招数一一格挡开。
这龙的掌力坚似玄铁,劈削一下足可筋断骨裂,他是手下留了情的,某王爷也渐渐感觉出来。
殷棠之额角渗出热汗,终是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他总算领教了何为妖异,他们虽然变化出一副人的形貌,可终究与人大大的不同,那是一种源自兽类的原始力量,深藏在人的躯壳中,蛰伏着伺机而动。
“好了阿容,点到为止吧”
祀太及时收手,他可不能真伤了这位小王爷,作为一山之主的泓峥才警告过他,再在这山上惹出事端来,他就只能卷铺盖跟着刚到北境的师父回乡去了。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恰在此时,医馆门外突然响起马的嘶鸣声,殷棠之脸色微变,不再理会祀太,径直朝着门口奔去。
门外的马极是焦躁,前蹄高高跃起,踢的门上的兽口铜环哗啦作响,容王拉开两扇门,及时侧身闪避,放马儿进来。
祀太迎面赶到,正与马撞了个正脸,那马朝他打着粗重响鼻,很有灵性地侧摆身子,他随即看见马腹上被根皮绳勒的凹陷进去,立时施展灵法相助,瞬间让绳子断成数段。
绳子上拴着的皮筒眼看就要随之掉落,殷棠之提步极奔,却还是被某白龙施法截了胡。
“快给我!”
某王爷出手讨要,却不想祀太招来皮筒后,竟就这样随手打开来,他思量那马儿身上有异,必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今日这封信的内容必然十分紧急。
嗯且让他看看出了什么事
殷棠之自然上前抢夺,祀太则一边看信一边移动身形躲闪着,某王爷眼见他时隐时现,看的眼花缭乱却是连信纸的边儿都没碰上。
不过祀太很快看完了信,他终是站定,扬扬手上的信纸意味深长地说道,“阿容,你们凡人可真是不禁念叨,你那太傅这不就来了”
什么?!
殷棠之急忙夺过信速速默读起来,信上的字迹无比熟悉,正是他的太傅所书。
读罢信,他稍显怔愣,因为明太傅此时正在山脚下,他,现在就要见他。
事不宜迟,容王只能暂且放下成见,求助某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