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执终于逮到了军中暗中与南蛮传信的人。
营帐中,人被押了进来,十分狼狈,池路一个用力,那人闷哼出声,下意识跪了下去。
“艹你爷/爷的,老子在前面打南蛮军,你给他们递密信,吃里扒外的东西,看……”
“好了池路。”
林枫松喝止了他,“要事为先。”
苏执看向人,脸色不怒不沉,“说吧,朝廷中谁派你来的?”
他认出了对方是什么人,已不想跟对方盘旋打哑谜了。
那人被林枫松几人身上的气势吓到,仍嘴硬道,“小人不明白苏大人在说什么?”
“不明白就下去吧。”
苏执一个招手,眸中满是狠戾,“充当军妓。”
那人骇然,双目大瞪,连忙招供,“小人说,是周相让小人如此所为,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求将军恕罪啊!!”
他平日也浪荡几分,军妓是何等悲惨,万人骑的东西,他怎么可以!
林枫松没想到人这么快就招供,有些怀疑,其他人也是大惊,池路国粹满口,又踹了人一脚。
“我就知道这老匹夫没安好心,庄……”
“池路。”
林枫松拦断人的话,周庆因禁足,权还没收干净,不宜此时落人把柄。
苏执摇头,心思百转,直接让人把对方手脚废掉,扔进军营。
“大人,小人都招了,不若给小人一剑,小人是男人,如何去得了那里?!”
苏执沉声,话语如阴森毒辣的蛇,令对方毛骨悚然,“因为你没有说真话,军妓而已,犒赏被你蒙骗的将士们,你的价值可大了。”
那人猛地抬头,望进苏执洞悉的眼眸中,痛哭流涕,“小人说,是平王——”
“晚了,拖出去。”
“是。”
苏执再也不看一眼,无视身后痛哭的哀嚎和咒骂,走进营帐里。
池路迎上苏执狠戾无情的目光,下意识退了一步,这时候他有点明白,对方为什么能青云直上了。
苏执不理他,而是对着林枫松说道。
“人已揪出,我先走了。”
林枫松不懂,连忙挥退众人,问道,“苏兄可是想到什么?”
“平王造反了。”
林枫松大惊,“?!”
“图腾当初一事,我们将人怀疑到朝廷中,却忽视了这位平日毫无建树的十王爷,对方调虎离山,设计北境南蛮一事,如今京师只剩庄宇一人,正是逼宫的好时机。”
他匆匆收拾几件行李,林枫松跟着回到他帐营里,闻言瞠目结舌,迟迟不能接受。
苏执动作不停,“周庆因应该也与对方有一些利益或牵连,才会帮助对方给我们混淆视听,庄宇虽是保皇派,但庄府愚笨人居多,那兵符并不保险。”
“林弟,卧底已除,杀鸡儆猴目的也达到了,南蛮十万对你来说,不算太难,有我在没我在都行,记住,兵不厌诈,尽快回京。”
他拍了拍人的肩膀,踏上千里驹马,飞驰而出。
苏执如此着急还有一个缘故。
他想到平王妃对杨予的“另眼相待”,心中隐隐不安,若在苏府和功名面前,即使抗旨又如何呢?
想到这里,他又抽了下马鞭。
“驾——”
昼夜不停,终于在两日后,隐约见到了城关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