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乃花灯节前夕,许嫱携妹同往郊外姻缘庙上香,却不知为何,竟途遇劫匪,许嫱被害身亡,许芫失踪了数天才为山下农夫所求。许芫虽大难不死,却损了名节清誉,高炎见她可怜,便许她代姐替嫁,却不知,由此引来了无穷祸事。
“芫儿自幼与我和嫱儿一同长大,嫱儿已死,她好不容易从劫匪手中逃出生天,只因被劫数日,纵然是没什么,也难堵这悠悠众口,故而损了名节清誉。素日里她们姐妹交好,嫱儿既去,我自然要替她照顾芫儿,哪知就出了祸事。
婚后不久,先是芫儿时常做噩梦,胡乱呓语,族中也屡屡出了怪事。第一个死的就是我堂哥。”
“此事与你堂哥何干?”
夏染心下奇怪,这许嫱若是含冤而死,那找得必是那些个劫匪,如何会扯弄到他的堂哥呢?
“是啊,一开始,族中觉得堂哥之死或是意外,但是没几天后,叔父和伯伯皆死于非命,加上芫儿时常胡言乱语的,说姐姐回来索命了。一来二去的找些道士胡诌,就成了许嫱变成女鬼索命。”
此事高炎也是一知半解,他们家并未惹什么邪祟,却引得满门受难,推算时间,也唯有跟许嫱有关,只按理说若是情杀,杀许芫高炎二人便是了,为何要连累无辜之人,就算是无头怨骨杀急了眼,也不该,在开始的时候这般胡杀啊。
“那后来,还死了谁?”
“族中长辈皆暴毙而亡,高氏血脉也只余我一人,许嫱的父亲因此事抑郁成疾,也不久于人世,家中其他兄弟姊妹早早的举家迁徙到西北去了,远离是非。如今高氏一族就余我夫妻二人,等死罢了。”
高炎的眼中暗淡无光,似乎也不再惧怕这鬼神,苟活于世,成日为此事惊恐,对他来说,倒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他们三人正说着话呢,便有婢子来报,说许芫已经恢复神智,总算是清醒了。夏染闻言,急忙问道
“既然如此,我能否去看看尊夫人,也好知道五年前的个中细节。”
“姑娘请自便。”
夏染刚携着清珩出了门口,便觉得袖子被人一扯,回头间,就见到男人温润细腻的眉眼处,隐隐透着紫光
“时辰到了,我要去忘机山避避。”天渊方术阵近在眼前,若是不寻个地方,恐怕会劈平整个高府。
“嗯,你去吧。”
“这个高府有蹊跷,在我回来前切莫轻举妄动。”
他左手执法,往空中画了个符,便朝西南方向送去,再一回头,那人已消失在夜幕里,夏染见怪不怪,便索性不去理他,才进了许芫的闺房,便见她沉着张脸在理地上的纸钱。
桌上还摆放着小小的灵台,看那台子上些着是许嫱二字。许芫见到夏染本不搭理,待她说明来意以后,才打发了下人,将门紧紧拴上,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道
“我姐姐,我姐姐没有杀人,那无头怨骨不是她,她是冤枉的,真正该死的是高家!”
她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一字一句的咬道
“高家才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窟……他们死的好,死的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