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别闹,我好累,不要……”
“不要……什么?”眼神变了变,原本没有那心思,被她这么一点,别说是心思,浑身的火瞬间都起来了。反客为主将人捞在怀中,“媳妇儿……”
开始吻她……
终于将人折腾醒。
又将她哄好,又折腾,直到天明……
。。。
第二日谢桥从床上醒来,已经是晌午了。
身侧空落落的,南嫤早就不在了。
心里有几分失落滑过。
一问才知,南嫤已经出门,特意吩咐人不打搅他,还为他准备了饭食。
虽然醒来看不到媳妇儿,但想到昨夜的美好,谢桥大体还是高兴的。心情愉快用过午饭,便带着谢三和谢大又去大理寺上值。
即使出门一趟,隆重得好似状元游街,好似他去大理寺上值,也只是游玩而已。但实际上,对于在大理寺的公务,谢桥总是兢兢业业的,哪怕帝都太平,很少有什么大案子,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认认真真对待。
到了大理寺,那吴屠夫的妻子王氏还在大理寺,王氏还说她要在大理寺待到案子结了,她带着自己相公的尸身一起,她才愿意回家。
谢桥又被王氏的深情感动一番。
于是打算亲自去郊外,要去找到吴屠夫尸身的那个荷花池看看。
谢桥乘坐的轿子,仍是八人抬着,轿夫个个五官端正,着装统一且不俗,轿子两旁,分别跟着谢三和谢大,以及两个丫鬟,而大理寺的一队官差在后面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从大理寺出发,一路行走至郊外。
阵仗多少有几分热闹和抢眼,不知道的,以为谢桥是到郊外游玩,而不是办案……
很快就到现场,因是夏日,日头正烈,谢桥就命一行人在荷花池不远处的几棵树下停下,他带着谢三等人去吴屠夫落水的地方看。
一众人大致勘查一下现场,张喜财又与他说了他们如何发现吴屠夫尸身,以及他尸身被发现时的具体场景。
谢桥认真听着,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地方。
微微皱眉,一份无力感涌上心头。
难道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吴屠夫真的只是单纯的落水身亡,并无其他隐情?
但又实在觉得不对劲,他断案多年,感觉一向很准,这次怎么会判断失误?
“大人,我在草丛里发现了这个。”
正想着,一小吏忽然从远处的草丛跑来,他说着,递过来一块丝帕之类的东西。
“这是女子用的丝帕?”谢桥瞧着那丝帕,若有所思,眉毛一挑,问道,“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你那小吏道,“在离荷花池大概十几米远的一处草丛里,那儿似乎有人踩踏过的痕迹。”
“哦?”谢桥眉毛一挑,走了过去。
到了发现丝帕的草地,发现果然有人踩踏过的痕迹……但又好像是有人打斗过的痕迹,总之高至人腰间的草倒了一大片。
“有点意思。”谢桥瞧着那倒下的一片草,发现什么似的,笑了笑,唤道,“张喜财!”
“属下在!”
“回去吧,回去仔细查一查与吴屠夫和其妻王氏走得近的人,相关的人最好都查一遍,越详细越好。”
“是。”张喜财领命下去。谢桥心情大好,就打算打道回府了。
“爷,荷花池那头好像有人!”又有人大喊。
谢桥眉头一皱,看过去,而后瞬间喜笑颜开。
“媳妇儿?”
南嫤见到谢桥,也有些意外,同时有些……心虚。
“相公?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办案啊!”不假思索,过去就将她的手拉住,却发现她手中握着几棵野草,“这是什么?”
“药。”
“你又来采药?”脸色微微沉了下去。她一大早跑出来,就是为了采药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病人让她这么不辞辛劳?
“采药只是顺道。”见他情绪不对,南嫤忙道,“我主要是来采些荷叶回去给相公做糕点。”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握住他的手,“我缺席相公生辰宴,总想为相公多做一些事情弥补。”
“真的?”
“嗯……”主动抱住他腰/身,在他耳边道,“听说郊外这一片池荷池的荷叶长得好,做出来的荷叶糕特别香,我这才特意来的。”
谢桥,“……”
暗暗叹口气,将人抱在怀里,到底还是没将荷花池里刚死了人的话说出口。
而她也没问。
她也没问他为何会到郊外办案,也没问他正在办的是什么案子。
她很细心,有时候,好像又很粗心。
“好,你做的糕点我都吃。”不顾众人目光,轻轻拥着她,目光看向她身后的青草轻轻说道,眼底染了几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