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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并不像南嫤说的那样在谢府客房休息,而且又偷偷溜出了谢府。
她原本是打算休息了,可是南嫤说明日下午才有时间教她骑马,她便觉得用不着那么早睡,再加上她学骑马好不容易有了进展,便激动得再无困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便想到她今日骑的那匹老黑马。
那马儿太一般了,她于是想到等到她学会了骑马,一定要有一匹漂亮的俊美才行。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陈风的那匹追风,那是她目前为止见到过最好的一匹马,又想到陈风之前说他的战马常常更换,便想同他商量买下追风。
她自然知道追风是陈风的宝贝,但是出多少钱她都是愿意的,毕竟舍不得银钱套不着宝马嘛。
这般想着,祈月已经翻墙进入了陈家后院。毕竟第一次翻墙,没有经验,她翻进来就被发现了,但好在她有令牌,没人敢拦她,那些侍卫见了令牌后倒是恭恭敬敬告诉她陈风现下正在府中校场练剑。
祈月于是大摇大摆的便朝校场走去。
校场里,陈风果然在练剑。
陈风的剑法是没得说,那耍得叫一个出神入化,祈月一时看得出神。想不到平日里冷心冷眼的一个人,耍起剑法倒是挺好看的。
等到陈风一套剑法耍完,祈月这才从暗处走出了,不由自主大叫了一声好。
陈风方才练得出神,一时没有注意到祈月,只是见到祈月,他照样没有什么好脸色,随手将手中的剑丢给一旁的侍者,又取过侍者手中的帕巾拭汗,这才漫不经心道,“公主殿下这蹲墙角的功夫是越发长进了。”她看着来了有好一会儿了,也不知道这次又是来做什么。
祈月这次是有求于人,面对陈风的冷言冷语,她照样笑脸相迎,“哎呀呀,陈将军这可是冤枉我了,我这次是光明正大的,可没有偷看,不过是陈将军这剑法的确出神入化,叫人不忍打扰,这才静静看了一会儿。”
陈风信她那才叫奇怪呢,他一身的汗,此刻想去沐浴,并不打算与她浪费时间,于是问道,“公主殿下这么晚来找微臣,究竟所为何事?”
祈月笑嘻嘻,已经凑到陈风跟前,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什么放到了他手上,“这个给你?”
“公主这是做什么?”陈风看着手中女子的贴身玉佩,才看一眼,烫到一般,连忙还给她,吓得连连后退,“你又想做什么?”
总之不可能是定情信物,但已经足够吓人。他实在不想与这不成体统的七公主走得太近。
“哎呀!”祈月追上去,又将玉佩塞进他手中,“陈将军不必担心,这不过是定金,你开个价,我随后就把银钱送到。”
“定金?”陈风更加不懂,害怕手中珍贵玉佩推来推去会落在地上,便暂时接住拿好,不解问道,“什么定金?”
“哦,是这样的,我看上你的追风了,想买下来,你说吧,多少钱才肯卖给我?”
“你买马作甚?”
“自然是为了拥有一匹爱马啊!”祈月回答得理所当然,“我就看上你的追风了,我第一次见过那么好的马。而且陈将军,你想想啊,我买下追风,是为它好,它跟着你,日后上了战场,早晚会战死,但是它跟着我,就是跟我享荣华富贵,过好日子,相比之下,陈将军你应该知道如何做对追风才是最好,是吧?”
“可追风是一匹战马!”陈风怒极反笑。倒不是因为她要买下追风这个行为,而是因她的这一番言论。战马,就跟武将一样,战死沙场才是最好的归宿,它们是为战场而生的,而这些,无忧无虑、不是人间疾苦的公主殿下又怎么会懂?
“那又如何?”祈月的确有些不懂。方才还好好的,陈风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战马不也是马吗?它们不过是长得更好看,更高大一些而已,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但是我看上追风,想买下它,不让它跟着你受苦,就算是它天大的福分。”
“那也告诉公主一句,我的追风是无价的,公主出多少钱,我也不会卖!”
没想到陈风态度这么强硬,祈月气极,“陈风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同本公主这样说话,信不信本公主让父皇下旨让你把追风送给我,到时候你连一分钱都不会拿到?!”
陈风冷笑一声,“公主殿下大可试一试!”说完,甩下手中帕巾,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祈月更是气得直跺脚,朝陈风远去的方向大骂一句,心里便有些懊悔。若是她方才态度好一些,陈风会不会有可能就把她追风卖给她啊?
陈风最厌恶不识礼数的人,方才她肯定又惹他反感了,所以他才生气了。
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陈风越是这样,她就非得到追风不可。
她自然不会让父皇母后帮她,她要让陈风心甘情愿把追风卖给她!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