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胆子未免太大了,竟敢给祁舟戴绿帽……不然被禁足几月,怎么会禁出了孩子?
完了,完了……祁月心里直叫。
祁月脸黑了一圈,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燕婉做事太不考虑后果了,她再恨祁舟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啊,这下子怕是整个燕家都会受牵连……
虾儿见她这般模样,吓坏了,“公主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太子妃有孕这是喜事啊,公主您该高兴才是,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宣……”御医?
“喜事?”祁月更加惊讶,更加不可思议看着她,有些生气了,“你管这叫喜事?都要出人命了你知不知道?!”
虾儿一脸无辜,“是喜事啊,宫里都传开了,圣上很高兴,听说圣上还打算下旨大赦天下呢。”
“嗯?”祁月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眼睛又睁大了一些,“大赦天下?”
“对啊!”虾儿点点头,“太子与太子妃成婚挺久的了,太子的侧妃虽然也不少,东宫却一直没有一个孩子,现在太子妃肚子里的可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第一个嫡皇孙,所以大赦天下也不过分,更何况圣上还那么宠爱太子。
当然,不止是圣上高兴,太子殿下更是高兴,听说太子殿下为了让太子妃安心养胎,东宫的侧妃都被他下了禁足令,不让她们去太子妃跟前碍眼,太子现在对太子妃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宫里都传开了呢!”
顿了顿,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哦,对,是这样的,我听东宫的人说,当初太子禁足太子妃,只是一时之气,没几天两人就和好了,后来太子更是每天都去太子妃那里,侧妃那里都不去了,他虽下了禁足令,但禁的是让太子妃不出宫,也禁东宫的侧妃不能见太子妃,但是却没禁他自己,所以……”
又顿了顿,“公主你懂的,后来太子妃就有孕了!”
又笑了起来,“而且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公主,我方才我还碰到皇后娘娘跟前的芳儿姑姑了,芳儿姑姑说了,说宫中如今有了喜事,公主也不用禁足了,还让公主如果觉得闷的话就去看看太子妃,说现在东宫一定很热闹呢。”
“虾儿!”祁月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松了口气,叉腰大骂起来,“我看你就是瞎儿,你个心瞎眼瞎的,说个话都说得不清楚,你差点吓死本公主你知不知道?!”
虾儿更无辜,低头小声道,“是公主你说的,你说婢子不会讲故事,就连叙述一件简单的事情都不会,这才刻意训练婢子如何把一件普通的事情也要讲述得生动有趣的,婢子方才不过是尝试渲染了一下气氛,还没有用你教的法子呢……”
祁月,“……”
。。。
皇宫校场。
瘦小的祁宇,举着弓箭又发了一支箭,照样没有射中靶心。
陈风在一旁看着,面无表情的脸上好似更多了几分清冷。
但他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祁宇已经身心疲惫,偷看陈风一眼,见他眼中的无奈,只觉得更累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骑射上并没有天赋,若不是因为有恒心和毅力,他肯定坚持不到现在。
他之前骑马学骑马几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勉强强学会了,现在射箭他学了也快半个月了,却还是连弓都还拿不太稳。
陈风见他面露气馁,终于开口说话了,“这射箭,要比骑马更难,也更花耐心和力气,别急,慢慢来就好。”
“这么难,皇姐怕是也不能轻易学会。”祈月没有理会陈风,只是举着弓箭暗自嘀咕一句。
他以为他说得很小声了,陈风不会听见,谁知陈风却来了一句,“她在这方面比你有天赋。”
话音落地,他与祁宇同时都怔了一下。
可当祁宇看向陈风时,发现陈风却依然面无表情,脸上并未有任何变化,仿佛方才那句话只是他的错觉。
“老师是如何知晓的。”祁宇不甘心,看着他,又问了一句。
陈风不说话了,只是上前来动手纠正他的动作。
“我知道皇姐她为什么想学骑射,也知道母后为什么不让她学。”祁宇忽然说道,低低的说着,好像只是说着自己听,已经不看陈风。
陈风却停下动作,问道,“为什么?”
祈祁宇却不说话了。
他又射出了两支箭,这才说道,“我其实并不想学骑射。是因为我知道皇姐想学,我才跟父皇母后说我要学。我一定要尽快学会,即便你们都不教皇姐,等我学会了也会教皇姐,我一定要赶在她嫁人之前教会她。”好像也只是在自言自语,并不是说给陈风听,
“为什么?”陈风看着小孩倔强的模样,又问了一遍。
祁宇却没有理会他,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
陈风也不问了,只是听祁宇一番话,也忽然想起那个跌跌撞撞的七公主殿下来,心里头有些异样的感觉传来,他并不知道原因,大概只是觉得有些稀奇吧——那样胡闹的一个孩子,竟也要嫁人了?不知是谁家的公子要倒霉……
风忽吹来,有些燥燥的不舒服,他退到了不远处的休息台,喝了一口微凉的茶,这才觉得舒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