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某山洞。
洞虽深,却得天独厚,外面的暖阳刚好能照射进来,将原本昏暗的洞里也照得多了几分暖意。
这是一个极小的山洞,却被布置得极温馨,里面养着花草,柜子上摆放着廉价却不失品味的好看花瓶。
桌椅板凳也只是寻常木质,却有了些年头,到处都是岁月的痕迹。
北墙下是一张床,也是木质的,看着也是有了些年头的旧床,床幔和床上床单锦被却是崭新的,是今日才换上的,上面是女子独有的清香,虽隔着些许距离,他却闻得清楚,与梦里的味道一般无二……
床的旁边,有一个小隔间,那是女子清洗沐浴的地方,此时里面有水声,伴随女子悠扬的歌声,时时萦绕于耳,又很快就钻到他心里去,搅得他心中又多了几分波澜……
“你来了?”他想的入神,女子不知何时出来了,头发滴水,裹着一件长不过大腿的简单浴袍,随口同他问话。
“嗯。”他有些不自在的别过头,没有再看女子。
女子却不知道一般,从他跟前路过,白皙的大腿映入眼帘,他眼神一滞,眼睁睁瞧见一滴水珠沿着她的大腿滑下,滑过小腿,再到玉足上才停止。
她去了桌旁,取上面的方巾丢到他怀里,人也坐到了他腿上,漫不经心的吩咐,“手酸,你帮我擦擦头发吧。”
他身子僵直,喉结滚了一下,轻轻为她擦拭头发,怕自己手笨弄疼她,只是几根几根的擦。
好在她没有表现出不耐烦,任由他擦着,娇软的一团靠在他怀中。真的是极娇软的一团,软得怎么都压不坏,他知道的……
“事情办得不错。”她忽然夸奖一句,偏头看他,笑开,“叫你来,是为了给你奖励。”
他脸一热,低下了头。
她的浴袍同时落下。她抱着肩瞧他,然后说她冷。
她换了个姿势,跨/坐在他腿上,与他面对面,然后轻解下他的外罩,披在了自己身上。
他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为她擦头发,动作却变得更加缓慢,只因她还裹着水珠的冰冷的手慢慢伸进了他衣里。
他仍擦着头发,甚至没有看她。
她低低的笑了起来,不安分的手又开始慢慢往下,又往下……
他气息不稳,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抓住了她的手,乞求的看着她,“我先为你擦干头发。”
“不影响。”她笑着说。
到底还是没有放过他……
“这样舒服吗?”她忽然问,低头认真的看着她自己动作。
他下意识的闭了眼,努力缓了一会儿,才会找回理智,又睁开眼,没有言一语,只是默默为她擦头发。
“别擦了,似你这样擦,要擦到什么时候去。”她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方巾,仍在地上,然后环抱住他的脖子,缓缓的靠近,缓缓的朝他吻来……
他嘴唇微张,悉数接住了。
唇齿相缠,缠/绵悱/恻。
椅子被踢翻在身后。
大床微微一晃,人重重落在了上面。
床幔落了下来。
一阵翻天覆地。
老旧的床,经不住折腾,咯吱作响,深深浅浅的吟唱,是美妙的歌声,挤满小小的山洞,又透过小窗飘向外面的山河……
青州的山与水,都是极美的。
许久之后,洞里才平静下来。
女子起了身,又去了隔间清洗,男子躺在床上,瞧着她离去,眼中的炽热仍未散。
但女子始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她很快就回来了,这回穿得整齐,将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
他也下了床,慢条斯理为自己穿戴好,并不似她那样迫不及待去清洗一番……
“有多少了?”她坐在桌边,为自己擦着头发,问道。
“还差几十个。”
她有些不高兴了,眉头皱起,“速战速决,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嗯。”他点点头,拿起桌上的茶壶,为他们各自倒了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
“城里没什么异常吧?”她又问道。
“无异常,他们都以为是瘟/疫。”
“如此便好。”
她想了想,又道,“你待会儿替我去看看洞里那几个,别让他们死了,到时候坏了我的大事。”
“好。”他又听话的点头。
“记得别让他们认出你。”
“好。”他又点头,喝下了一口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