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例会……”还没等说完。程翊直接说,“不开了,大家自行休息。”
程翊也随他一起走了进来。
“滚!”
“是!”
周琮心里烦,让他走还不走!
他独自在上药。
师父若是知道我在做什么,他会不会杀我呢?
伤口不深,来人力度拿捏得很好,而且,而且功夫在他之上,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这么大的失败,怪不得他有些颓废。
周琮下意识看了镜子一眼,看他这张脸,他生的极美,谦谦公子,温润如玉,虽然三十多岁了,但仍像一个二十岁的人。
他其实怕自己老,她年纪还小,他怕他们出去别人说是父女,所以一直精心护着这张脸,只为能配得上她。
东方吐白,初静还在休息,他轻轻上了床,躺在她身旁。
她睡觉特别安静,凑近她可能会听到她的呼吸声,周琮将她的手握住,闭上了眼睛,他需要休息一会儿。
赵初静睁开眼,立马就醒了。
“你受伤了!”
平常的他不会让别人的血溅到自己身上的,就算有,他也会清理后才上床休息。
初静坐了起来,周琮也随之坐了起来。
“你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周琮笑了,将她抱在怀里,他轻轻地说:“大意了,被人蹭了一下,无大碍,你不用担心。”
他就知道她是爱他的,她那一瞬间的担忧骗不了人。
中午,二人一同饮了酒。
都喝了不少酒,唯一不同的是,周琮没醉,她醉了。趁着她喝醉,他听到了许多她内心的真言。
她一直爱他,只是矛盾,过不了自己那关,她对他又爱又气,她爱他,也气他做恶事。
她之所以对他冷淡,只是想逼他放弃。
周琮好开心,她爱他,一直都是,如果不是这酒,他真的听不到她的这些话。
“我会好好保重身体,多陪你几年。”
相差多岁的陪伴,他唯有祈求上苍让他多活些时日,好陪着她。
能陪她一辈子的,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是他放纵了,竟然许她喝酒,还喝的不少,她这次倒是没睡,以往喝多了总是倒头就睡,今天居然没有,现下他抱她在怀里,是说不出的幸福。
“这些话,你早同我说,我们也不必虚度这么多时光。”
不过,依她的性子,清醒之时她是不可能会说的。
她二十三岁,他三十七岁,他突然觉得岁月不饶人,遇见她之前,他从来不在意时间,如今,却怕时间。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果然,她又睡着了。
抱她去床上,他也躺在了她身边,静静抱着她,看着她。
她没有醉,差点装不下去了。
这段日子,她有时对他特别冷淡,有时又会展露出自己也是关心他的,这反映了她内心的纠结与痛苦,更多时候,是她一个人在床上躺着,或是在屋中角落坐着,宽阔的地方让她恐惧,缩在角落,她才有安全感。
桃花客栈。
周琮肆意地躺坐在椅子上,底下两排人站的整整齐齐。
他在面对赵初静时与面对其它人时根本就是两个人,在赵初静面前他又温柔又贴心,而在其它人面前,他冷漠又绝情,像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扫视了一眼众人,皱了皱眉,将其中一人拉了出来,直接带他进了后室,程翊命众人四散。
他将那人推到在床上,温柔地问:“怎么,想我了吗!”见她还不说话,他顺手将她的遮面扯了下来。
“你,我岂会不认得。”
赵初静有些羞涩,准备离开,周琮却让她动弹不得,嘴唇却靠越近,直至吻上她的唇。
她真的让他忍不住,他迫不及待地将她的衣物三下五除二褪去,她的衣衫七零八落的扔在地上,他也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随后将她压在身下,准备与她缠绵。
她快些把被子摊开,盖住二人。
她问:“你平日里,就是这副面孔?”
“什么面孔?”他太喜欢她了,他们也有段日子没做过这种事情了。
“若不是今日我找了程翊,让他放我进来,还看不到你这冷漠的样子。”
周琮停了下来,他看着她说:“我们两个之间,你不要提别的男人。”
“你又吃醋。”初静推开他,居然准备下床,周琮从背后又将她推倒。
“啊!”她受惊。
周琮封住她的口,又在她耳边说:
“别走。”
初静小声地说:“轻点。”
周琮又盖了盖被子,“你说,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吃醋?”
赵初静推开他,二人平躺在一起,她说:“周琮,我还是爱你的,我今后会乖乖的,我不和你闹别扭了,我们好好过日子。”
“真的?”
“真的。”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虚度那么多光阴,伤了你自己,也伤了我。”
初静说:“你若早些告诉我你的身份,我们也不必这样。”
“我怕你会不要我,会嫌弃我。”周琮吻了她的额头,“不过现在好了,你还爱我,我一直都相信,你只是年纪小,想明白就好了。”
“你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初静的手放在他的背上,她说:“我们之间还是不平等,你根本不拿我当夫人看。”
周琮笑道:“那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初静羞红了脸。
周琮抚摸她的脸,对她说:“你年纪小是真的,若你和我同样年纪,我自然与你相处的方式会有不同。”
事罢,二人就在这间后室休息,周琮抱着她,他没睡,他睡觉浅,初静也没睡,她睡不着,看着满地都是她的衣服,她的厌恶之情快让她坚持不住。
自从他们开始闹别扭,他虽然还是经常抱她,但也有了防范之心,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放松警惕,她好下手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