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霆谕一个人赤手空拳再怎么也对付不了上百人,好在这些人并不敢下杀手,她躲到墙角,一个个对付袭击过来的侍卫,没一会儿就力竭了。
岩厚的功夫甚至在宋霆谕之上,他听见这边声音不对带着宋霆谕的几个侍卫闯了进来,宋霆谕拿到了自己的佩剑,强忍手上疼痛,与岩厚一起打翻了几个上来送死的,然后一起跃上房顶,冲出了侍卫的包围。好在,太子平时享乐的大殿距离太子府大门不远,这才给了宋霆谕一线生机。
“进皇宫!”宋霆谕满身污渍、血渍,鲜血还在顺着手掌、腹部流出,脸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一丝阴冷由内而外,让她看起来格外吓人。
“殿下,还是回府请太医吧。”岩厚劝道。
“不要紧,进宫!”几处伤看着吓人,其实都不是很深,以宋霆谕的功夫不可能躲不过太子那几下,她是故意被砍伤了。
京城平安街上,怀王府的马车一骑绝尘。东宫与皇宫也不过是一墙之隔。
“伯父,伯父!”到了皇宫门口,宋霆谕探出半个身子大喊,守门的禁卫军见宋霆谕半身是血,瘫在马车里动弹不得,自然不敢阻拦。
直到皇后的宫门口,宋霆谕才被几个宫女太监扶下马车,然而一路动静颇大,帝后早就被惊动,此时已经赶到门口,见宋霆谕一身血,也都是吓了一跳。
“伯父,太子要杀我!”为了去见姜彦显得不那么盛气凌人,宋霆谕特意穿了一身比较女性化的浅色衣裙,而不是她平时喜欢的窄袖劲装,如此那一身血更是刺眼,也给宋霆谕添了三分柔弱。
“快宣太医。”没见过血腥的皇后几乎不敢看她,一双手抖着不知怎么办才好,“霆谕,你撑住,太医就来了。”
宫女太监们七手八脚把宋霆谕扶到皇后床上,把皇后的床也染成了红色。宋霆谕虚弱的躺着,发髻凌乱,因为失血面色惨白,像是随时都要与世长辞似的。
皇后泪水涟涟,午正帝满眼心疼,“怎么回事!”
宋霆谕声音不大,却也简略而完整的把刚刚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陛下,霆谕一心辅佐太子,不知太子为何忽然如此污蔑。”宋霆谕说着,眼圈也红了。
午正帝当然记得宋霆谕为私下给太子筹钱而与一介商贾之子定亲的事,虽然这么做已经不能挽回什么,但这份心却不可忽视。
再想想太子的所作所为,不禁大失所望。
“把太子给我拿过来!”午正帝怒吼,嗓音都比平时洪亮了不少。
皇后一直坐在床前,同几个宫女一起帮宋霆谕把脏衣服换下,又给她拿了水,直到太医来了才把位置让出来,哭道,“霆谕这孩子一贯沉稳冷静的,今日这样,可见是真吓坏了。”
平时有个头疼脑热就要折腾整个太医院不得安宁的皇家子女忽然被人砍了好几刀,太医们一个个吓得满头冷汗,唯恐宋霆谕有一点点意外,直到诊完脉发现并没有生命危险才算放心了些,小心翼翼的给午正帝回话,“陛下,怀王性命无忧,只是伤得很重,失了太多血,需要好好调养才是。”
“把御药库打开,要什么全都给朕找出来。”
御医领了旨,自然不会小气,什么千年的人参百年的灵芝,但凡有益于调理身体的,都给用上。反正宫里主子少,不少药材常年没人用都要发霉了。
宋霆谕觉得自己也演的差不多了,若一会儿太子到了自己不能亲自对峙,别人又不知真相,难免太子胡言乱语、歪曲事实。
虽然没有大碍,但疼是真的疼,她深吸了口气,安慰皇后道:“皇后娘娘不必忧心,霆谕没事,刚刚只是太过紧张,休一会儿已经好多了。”
“你这孩子,不许逞强。”皇后按着宋霆谕不让她起来,“你们这些练过武的仗着身体好总不当回事,等到后悔就晚了。”
皇后没顾上那么多,午正帝却明白了宋霆谕的心思,吩咐身边太监,“把太子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