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宋丹阳不知自己为何睡在了竹林里。他只记得自己昨日与同修们饮酒,后面发生了什么,全然记不得了。
刚一翻起身来,又觉得头昏脑胀。
看着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和一条条冻伤,只觉得昨夜定然有人害他。
且身下躺着的并非床铺,而是一口楠木黑棺。
活见鬼了这!
宋丹阳被吓得直接蹦到了地上,连扣了五六个响头。心中直道,老兄对不住啊,我也不是有意折辱你的,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来找我啊。说完,是一瘸一拐地跑出了竹林。
竹林外是练武的校场。日出三竿,明显已经过了入场修剑的时辰。
冷寒霜今日一反常态并没有指导修士练剑,看样子是到像是在训话。
这冷寒霜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宋丹阳刚一露头就被回以严厉的目光,惊得宋丹阳不敢乱动,只得杵在校场入口处。
冷子健便朝着中间一块空地指了指,大声对宋丹阳喊道:“就差你啦,中间站好。”
冷子健似乎对他迟到的行为非常生气,但宋丹阳见着昨日同他一块儿喝酒的同修们也在后面瑟瑟缩缩地站了一排,估计着他们也是因为宿醉,跟自己一样没能按时到达校场,只不过他宋丹阳是来的最晚的。
大不了挨最很的骂,受最毒的打吧。反正让他离开群芳阁他是不走。
待宋丹阳站定,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就见冷寒霜疾言厉色地训道:“你们几个还真打算去偷女修的衣服?下作!”
宋丹阳听着冷寒霜这么说话心下十分惊讶,心想,昨天晚上我们到底做了什么?他觉得以自己的人品,断不可能做出偷女人衣服的变态行径,可话又说回来,昨夜他们几人作了什么,这宋丹阳都不知道,他冷寒霜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一直在住所看着?
没等几人回应冷寒霜又道:“如此品行不端之人即刻逐出群芳阁,永不可参加比武入试,动手!”
接着就见几名阁众压了过来。
宋丹阳心下慌张极啦了,这样难看地被赶出群芳阁实在是有愧师父嘱托。但见着前来赶人的阁众,没有朝着自己过来的意思。
难道自己没有犯错逃过一劫?
伴着几个要被赶走的同修的求饶声,冷寒霜竟向宋丹阳走来,斜着眼睛瞟向他。
宋丹阳被他这凌烈的目光盯的直发毛,随即心虚地“问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冷寒霜又向着宋丹阳的方向走了一步,冷言道:“你当真不知道我为何如此看你?“
那强大的气场压迫得宋丹阳几乎透不过气,更不敢回嘴,只得心下腹诽,这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干嘛?却听着冷寒霜后面接着一句。
“我听阁主说你昨天睡的非常舒服啊?“
冷寒霜这一句话带着颇为玩味的语气,问得宋丹阳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呵呵一笑,算是作为回应。
难道自己犯的错误比他们都要严重?应该不是吧。
宋丹阳正在思索着这个严肃的问题,紧接着就等来了听到冷寒霜的答案和对自己的审判:“你昨夜私闯禁林还是得阁主发落,请吧。“
这句话来的突然。宋丹阳完全没有准备,就被几位阁众押起来了。冷寒霜跟在他们身后死死的盯着人把宋丹洋押入校场后山的小亭子里,屋内一位身着黑衣红裙的少女,手持一把桧木山水扇。脖子上挂着长短有致的四串念珠,珠子上好像还有着些许文字,
看来这就是群芳阁阁主了,上次入试的时候没看清,想不到,尽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小丫头。约摸也就十六七多一点?还带着一张未脱的脸,眉宇间即清纯又极具攻击性。
眼见少女同押着的宋丹阳的人摆了摆手,亭子的阁众即刻退去,只剩下少女和冷寒霜以及姿势极其滑稽的宋丹阳。
自打押着送丹阳到亭子里的人退去之后,宋丹阳便不能动弹,于是乎他便像一只扭曲着抱窝的老母鸡一样傻傻的站在中间。看样子是被施了定身术
“昨天晚上不是挺能的吗,现在怎么怂了?”冷寒霜毫不吝啬对宋丹阳的奚落。
亭中少女接过话语冷笑着继续讥讽道:“你瞧,对于这种低阶修士根本用不到那么高深的术法剑技,只要一个定身法他便会束手就擒啦。
像这种限制人行动的低阶法术,虽然不起眼但是在高水平的对决中也可以用用,虽然高阶修士会解,但对于打断对手的招数也非常有帮助,还可以通过观察他解除法术的速度来判断他的道行”
很显然,此时的宋丹阳成为了眼前少女的教学素材。
忽地,那少女话锋一转朝着宋丹阳问道:“硬吗?今个腰还好吧。”
宋丹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在问个啥。
少女见宋丹阳没回话,接着道:“我是说昨晚的棺材板儿硬吗,没凉着你吧。“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真让人有点不适应,宋丹阳觉得这诡异的嘘寒问暖来的很不是事宜,说不定身上的冻伤就是此人所为,心下暗骂,这臭婆娘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对自己做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