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五个来回,最后一寻猎归来时,宋丹阳和岳丽华已将车内的储水桶装满。岳离华就站在车前,呆呆的望着车顶堆码的猎物。
“我说就算我们要去山脚下的村庄义务,也不至于打这么多猎物吧,你们这是在祸害无辜的生命了。”岳离华见着尹堂綦和冷望舒二人归来。突然圣母了,不过能听出她的语气也是玩笑的意味多些。
“堂綦哥约我比试狩猎呢。谁列的多谁赢,你快帮着数数。”
岳离华听了冷望舒的话,腾身跃上车顶,坐定后就开始左右手交替着清点起二人的猎物来。一边清点猎物,一边还不忘数落着尹堂綦,“厚德他驾车很辛苦的。你不想着让他多休息一会儿。还带他去徒步狩猎。”
“你怎么就不关心一下我的伤势?”尹堂綦对此有些不满。
“行了吧,厚德他从不说瞎话,他说是你提出的去丛林中比试狩猎。你也不怕碰上些豺狼虎豹啥的,看就是伤势全好了嘛。”
岳离华清点猎物的手忙个不停,嘴上还不忘奚落着堂綦。不一会,她手上的工作做完了,抬眼看向冷望舒打趣道,“虽说你这狍子狐狸大雁个头比堂綦的山雀松鼠兔子大,堆了一大堆,但数量上确实堂綦猎得多。是你输了呢,难得的失败啊。”
“我输了,接下来的路途都我都听你的。”这是他们比试前约定的赌注。冷望舒撅着小嘴,悻悻地上车了,语气中带着失落和不耐烦。
尹堂綦毫不客气,“那我们不去山脚的城镇了,直接赶往章尾山。”
岳离华脖子一歪,反驳道:“大哥,虽说你这个教头醒了,我们这些阶品低的修士呢,都该听您的。但您这提议不靠谱啊!
章尾山在极北之地。天门的所在。算起来那地方现在应该正是日光所不及之时。最冷的时候。
这越往北走啊,植被就越稀缺,肉也越没价值。到了日光所不及之处想换也换不到了,没人换东西的。
趁现在,我们也换些米,现在这些米,可不一定够我们去到下一个城镇。总不至于让我们一路都饿着肚子用灵力撑着吧。还有,我们行路的功臣也该补些饲料啊。”
尹堂綦哑然失语,岳离华说得不错,修整是极其重要,可如若不赶上南烨的大部队,又何谈取烛龙之鳞?就凭他们几个?
他沉思片刻,对岳离华小声商议道:“要么你们先去山脚下的城镇歇脚,我自己前去章尾山,等回程再来接你们。”
岳离华转身与堂綦拉开了一段距离,做了个停的手势回道:“打住啊!那混账的总教头,当初是叫我把你医治好一起归队的,你一个人在章尾山算怎么回事啊?四个人一起去,这事没商量。上车!厚德,你也到车上去,越往北车越难驾,现在去车上休息去。”
岳离华说着转身上了车御,只就给尹堂綦留了个背影,完全没给他再做辩驳的机会。宋丹阳和冷望舒倒是都听岳离华调遣,连忙到车内就位,宋丹阳还在车尾卷了半边卷帘招呼着尹堂綦上车,看样子是都对岳离华的决策没有异议。
尹堂綦也不好再提什么。只是惊讶于自己受伤倒下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宋丹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岳离华的话了。
还有姓冷的小公子,看样子也是对岳离华言听计从。
这冷望舒年纪轻轻剑法和修为都不弱,体力也数上乘。确实是个人才,若不是卯足了劲,今日狩猎还真是很难赢他。
这轻浮浪子,岳离华还真是护着他。
当晚经过城镇,尹堂綦负责给马匹补充精饲料,拉着饲料回客栈时正看见岳离华同说书的先生聊得火热,打听着城镇里的酒馆,第二天一早,酒坛就摆满了整个车内,原本放在车中央的炭炉被挤到了马车一角,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把粮食或车点着。
整个车里装得都是酒,那人往哪坐?尹堂綦刚想开口提出疑义,却见岳离华不知从哪里掏出个不大不小的渔网,拴在了车子的中央,“以后咱们下面存酒,粮食就放酒坛上架起来。这渔网上铺上褥子我们住上面,也不怕下雨天车子下面进水了。准备就绪,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