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hbcjlp.com
这个世界上的人,虽然众多,但是无非互为观众,互为演员,有熟悉的,有陌生的,各个舞台上总是不断地有悲喜剧上演,而这些剧目的导演,不是某一个人,而是这个社会。
小时候我有一个绰号,现在说一说或者别人再这么叫我都无所谓了,而现实是现在除了我,没有人知道。而当时谁要叫我绰号,我真有种想跟他拼命的冲动。
我吃母亲的奶一直吃到七岁,快上学了,父母感觉不能叫我再吃奶了,于是当乡村老师的父亲把我领去了他的小学住了个把月,以为差不多了,就带我回来。这叫“摘奶”。
我下了自行车,呼天呛地地往家里跑,饿狼般地扑向正在锅灶前烧火做饭的母亲。机智的母亲听到了我们回来的动静,抓了一把黑灰,撩起衣襟,把胸膛涂鸦成了黑色:“不能吃了,你看看,马猴子尿上尿拉上屎了。”她对我说,表情很惋惜的样子。
马猴子,是孩提时期我们害怕的一种怪物,他坏事儿干绝,尤其是不听话或者晚上不睡觉的孩子都要被他叼走,所以,大人只要说别怎么怎么,否则马猴子就要来把你叼走,孩子立刻变乖了。包括夜间吹哨子,大人不说吵得慌,而是说别吹了,再吹马猴子就引来了,把你叼走!于是,夜间调皮的孩子们不敢再吹哨子玩儿了。
我失望地迟疑了一会儿,就无可奈何地跑到一边玩儿去了,同时吃着母亲给我烙的葱油饼。在那个时代,这应该是很好的美食了。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