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山口镇外的大道旁,一两千人马躲在暗处,正焦急的等待。
“教头哥哥,等这么久还没来,鸟高俅不会从西边跑了吧。”
说话的人却是梁山亲军副将滕戣。而身旁站在几员大将,为首的正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
“不会!那西边五丈河太宽,高俅知道没船他过不去,只能走咱们这条路。”
旁边的滕戡问道:“会不会逃到城里去了?”
王进摇头道:“大官人说这济州知府张叔夜,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不会因为高俅一人而丢了城池的。”
话虽如此说,可他心中也有一些担忧,毕竟这也太久了一些,要来也该来了。
为了让自己手刃高俅,柴进特意安排他领着中军两千人马来堵截,若是逃了,报仇还不知道要等到何时了。
众人正自焦虑,却听前面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仔细一看,那火光中护着的,不是那三衙太尉还能是谁。
王进等人大喜。
一马当先,心中埋藏多年的恨意,在此刻再也按耐不住,直吼道:“高泼皮,还记得东京王进否!”
忽然的喊杀声,让本就如惊弓之鸟的官军,更加没了章法,后面的士卒开始往林子里乱串。
丘岳心头一狠,大喝一声:“太尉快走。”
自己打马迎了上去。
而酆美领着人马,护着高俅往旁边一条山道逃了。
二人同是禁军教头,武艺皆是不凡,一时杀得难分难解。
王进对着后头正要来给自己帮忙的滕家两兄弟,直喊道:“去追高俅。”
滕戣滕戡闻言,也不再管他,直往高俅追去。
这是一条不知名的小道,追出几里,林木茂盛,连马也不能再骑。滕家两兄弟砍翻几个不怕死的官兵,跳下马,只追着前头高俅和酆美。
高俅一把年纪,养尊处优惯了,跑不了多远便有些迈不动腿。酆美这时也顾不上上下尊卑,直如拉牲口一般,拖着高俅在林子钻,可两边的距离是越跑越近。
高俅大喝道:“也就几人追过来了。你去堵住他们。”
酆美心头怒起,老爷护着你一路,并未将你丢了,你居然想要独自逃生。
可他不敢违逆。
回头见对面也就四五人追过来,心中一横,便停在原地。等先除了这几个再去追高俅也不迟。
滕戣见这大汉忽然停休,忙道:“你去追高俅,这鸟人交给我。”
挺起三尖两刃刀,便往酆美身上砍去。
这一刀来势极快,酆美挺枪接住,二人心头皆是一惊,这禁军教头更知此人武艺不凡,若想速胜怕是难了。
见另外几个人已经从林中穿过。
心中暗叹。
“太尉休矣!”
可再担心,也得先顾好自己,二人枪来刀往就在林中厮杀,可这林中草木实在太多,两个人都施展不开。酆美急着去救高俅,可滕戣只想拖住他,二人斗了几十回合仍是分不了输赢,谁也奈何不了谁。
“酆美!还不弃械投降!”
一声怒喝,在前头响起,酆美大惊,只见王进迈着虎步,已带人追了过来。
“高太尉,对不住了!”
酆美已知自己无路可逃,把枪一丢,直道:“不打了!”
王进与他也算旧识,不想为难他,何况现在已经降了,便招呼滕戣道:“你带他回营,我去追那高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