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叫来了清河天水节度使荆忠,后来又寻来了哨探将领。还是没有头绪。
可这突然消失的上万骑兵,总会是有原因的。不然哪里会有骑兵不用的道理。
闻唤章听几个老将军寻思来,寻思去。忽然摇头大笑起来。
徐京几个被他弄得甚是迷惑。忙问道:“想到什么?突然做这模样?”
闻唤章忽然眼神一暗,对三人道:“你们几位,当年可有让官军这么头疼过?”
三人讪笑一声,那么多年的事,还去提他干嘛。
他们现在都是官军了,不像闻唤章,乃是京城名流,偶尔发一些牢骚,别人不会怎么样。可这领兵将领若是分不清楚阵营,乱说话,难免被人拿出来大作文章。
闻唤章见三人都不说话,接着道:“在下有一种预感,诸位将军一世英明,可能将在这梁山泊外,毁于一旦!”
徐京和他关系莫逆,另外这二人虽然也熟,却也没好到那地步。
荆忠闻言,脸色不善的道:“闻先生有话直说。”
见三人都看着自己,闻唤章叹了口气。
因为他现在自己也很郁闷。
躲在东京城外的庄子里,被蔡京逼迫来做了这个大军参谋。可到了这个地方,百姓去贼寇地盘躲官兵。而大军的主帅高俅,每天在济州城里吃喝玩乐。
民心已失,又有个这么不靠谱的主帅。能有信心才怪。
他缓缓开口道:“这梁山知道刘梦龙水师过来,却依然全伙下山,放弃守寨。开始我还以为是想速速决战,好赶在水师到来之前回山。”
“可他们却从未来叫过阵,现在看来,这不是着急,反而是完全的自信了……我昨日就想让太尉派一支兵马,与对方交交手,也好探探虚实。可咱们高太尉,却忙着去城里玩乐……”
三人都知道闻唤章有大才,就是因为看不惯这官场的乌烟瘴气,贪官把权,才宁可在乡里隐居,不愿做官。
徐京更懂,他应当是被百姓逃到梁山的事刺激到了。
荆忠看他模样,也不知道说什么。反正败不败,都不是嘴上决定的。
王焕忽然正色道:“闻先生说的对,咱们对梁山的战力毫无所知,得先去了解一二为好。”
徐京道:“咱们这些人只有太尉和党世雄上次来过……”
闻唤章道:“去济州城,问张叔夜,问那段鹏举!”
……
荆忠因为领着哨探之责,不好出营。另外几个却没事。
何况济州城就在不远处,打马一会便到。
三人进得城里,直接往府门去。
张叔夜听说是两位老节度使和京城名士闻唤章前来,客气的出门迎接。
闻唤章以前在京城见过他,可现在只感觉张叔夜苍老了许多。本来该有的风采气度,现在完全看不到了。
只是身子看着倒不像生病啊!
几人进了府衙,客气几句。王焕问道:“张相公这身子……”
张叔夜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更清楚这三人的为人,也不瞒他。
“前些日子确实受了些病,可早就好了。”然后看着三人没有再说,反正大家都懂。
三人无奈的摇摇头。
闻唤章客气道:“可否请段都监过来,相询一些事情?”
张叔夜闻言,对外头交待几句。
过不多时,段鹏举急匆匆的来了,见堂上另有他人,连忙客气。
大家重新入了座,徐京忍不住委婉问道:“二位在这济州,梁山却一直未敢来撩拨,可是辛苦了。”
张叔夜和段鹏举苦笑着摇摇头。
张叔夜叹气道:“哪里是他们不敢来撩拨我,是人家懒得来。”
他摇摇头,也是一脸不解的说道:“老夫也甚是不清白,这梁山济南、兖州、青州各地都被他占去。可就是不明白他为何眼皮子底下的,反而不管。那郓城县占了就走,并没有一点留恋。”
闻唤章微微点头,说道:“郓城县不占,可能是他们知道迟早官军会来。那城池低矮,多守无益。可这济州城为何不取,在下也看不透……”
张叔夜欣赏的微微一笑。正要开口,王焕抢先道:“二位,我们此来,就是想问问,你们觉得这梁山兵马,战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