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伸手拉住他,道:“等一下,乐画上午来找了紫玉,说想在醉笑楼旁边开家客栈,若是紫玉能入伙的话,五五分成。紫玉跟我说,若是我见到你,就跟你商量。”
这事跟他商量?这夫妻俩真是?罗清摇头道:“我要是死了?你们就不做决定了吗?”
这是什么话,吃错药了?安然道:“那我们就烧纸给你?”
罗清瞪他,安然道:“我跟你说正事呢。你不是一直派人盯着醉笑楼,这么久都没有收获吗?紫玉说醉笑楼经营得有生有色,当初找她帮忙提字,现在找她合伙,乐画应该没有这份头脑和胆识,背后应该有高人指点。”
罗清问:“太子妃殿下可有问那个高人是谁?”
安然道:“紫玉倒是有试探过,乐画只说是自己的主意,你盯醉笑楼这么久,探子们没有发现乐画有什么异常或者跟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有接触?”
罗清摇头道:“没有,醉笑楼所有人的资料我都看过,人员分前后,前面几个负责跑堂结账,后面负责后厨采买,正经生意,月俸不错人员也没变动。”
难道紫玉想错了?
罗清道:“醉笑楼的楹联如此大气,我当初也觉得并非乐画所能想,所以特地去拜访过太子妃。太子妃之殿下是京城才女,也就不奇怪了。”
安然道:“那楹联不是她提的。”
罗清道:“我知道字是国舅爷写的,太子妃殿下的书法跟国舅爷比起来,终是不及。”
安然解释道:“我不是说字,我是说楹联。乐画来找紫玉的时候,已经将楹联想好了。乐画的原话是:‘太子妃殿下,你可有适宜题在酒楼的楹联,我倒是想了一个,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乐画一说,紫玉就觉得挺好。这事她还特地跟我说了,征求过我的意义,我还跟父皇说了。一个酒楼的楹联,弄得如此郑重,可是少见。紫玉做事真是谨慎。”
罗清从未怀疑过乐画,乐画在倾颜院多年他是知道的,小南是乐画亲自带过来,也曾伤过许伊人,她应该是没有嫌疑的。
安然看他神色,道:“要不我们去醉笑楼坐坐,看乐画最近有没有什么好酒?”
乐画坐在一楼柜台,看到他们赶紧迎了过来。罗清慢慢的扫了一眼,一楼人不少,有个小二正躬着身擦桌子,客人不耐烦道:“不用擦了,快拿酒上菜吧。”
小二道:“好嘞,爷稍等。”
乐画将安然和罗清往二楼雅间带,那个小二擦着汗弯着腰从他们面前一路小跑过。
安然对乐画道:“这小二可真勤劳,难怪你们这么挣钱的。”连走路都要小跑,真是一点都不偷懒。
乐画在最前面领着他们上楼梯,笑道:“托太子妃殿下的福。”
罗清瞧着那小二绕到后面去了,才跟了上去,走到楼梯拐角又停下,安然回头道:“怎么了?”
罗清道:“刚刚那小二有几分眼熟?”
安然道:“醉笑楼又不是没来过,小二眼熟那不是正常,我看这店里谁都眼熟。走吧。”
安然伸手要拉他,罗清站着不动,问乐画:“他叫什么?
乐画道:“刚刚过去的那个吗?他叫一文,他很勤劳从不偷懒。”
罗清问:“他姓什么?”
乐画道:“姓苏,叫苏一文,大人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