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突然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云舒,云舒拿着就走了。安然眼中有震惊一闪而过,罗清道:“我们坐大堂吧。”
罗清转身下楼,安然跟着走下来,每次跟罗清在一起,他都觉得罗清是大人,他就是个小跟班。
乐画只得跟着下楼,吩咐小二收拾桌子,先上酒,再备几个下酒菜。安然待她吩咐妥当了,道:“乐画,你将刚刚那小二叫过来。”
罗清抬手拦住:“不用,我刚看他走路姿势,应该是不太舒服,或许是闹肚子了。”
乐画一听急了,吩咐道:“余多,你去问问一文,他要是不舒服,就让他多休息,再去请个大夫。”
余多立刻去了。安然道:“你对小二可真关心?”
乐画面色有几分不自然,道:“他人踏实,能吃亏不怕苦,啥活都干,这样的人谁不喜欢。罗大人,你认识他?”
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谁能不清楚女儿家的小心思。罗清微笑道:“我昨天去河坊东街买红豆饼,要是没认错的话,好像碰到了他,想来他是特意去给你买的?”
乐画难得有几分羞涩,道:“昨天一文请假了,今天早上送了一份红豆饼给我,说昨天回来得晚,不方便打扰。没想到你们这都能碰上,可真是有缘份。”
罗清道:“你没跟他一起去?”
乐画道:“没有,这段日子可忙,我都没得空脱身。”
罗清道:“他出门一天,那么晚才回来,你都不担心他私会小情人啥的?”
乐画摇头,道:“不可能,他老家是寒州的,当年旱灾家里人都饿死了,他孤身一人来京城讨饭吃。再说了,他吃住都在店里,平常从不出门,哪来机会有小情人?”
这话说得真心实意又斩钉截铁,听不出半点假。愚笨到这般程度,赵紫玉可说得一点不假,她确实没有这份头脑和胆识。
罗清点头,就见余多过来道:“掌柜的,一文说他肚子不舒服,躺躺就行了,不必请大夫。”
乐画道:“罗大人,你可真是神了。”
罗清笑道:“来,喝酒。”
几杯酒下肚,乐画就听门外有骚乱,傅迟腰挂大刀一马当先,后面禁卫军如潮水一般涌进来,将醉笑楼挤得满满当当。
傅迟道:“统统带走。”
乐画大惊失色:“罗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罗清站起来,一字一字十分清楚:“醉笑楼藏匿奸细,私通敌国,即日起关停,人员押至大牢,由刑部候审。”
乐画面色惨白,指着罗清道:“你血口喷人……当初我行刺你,你要杀是我罪有应得,现在我正经营生,你却栽赃陷害……你这般翻脸……你……”
刚刚还坐在这里笑谈像朋友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关店变成犯人了,乐画激动得语无伦次,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
罗清冷道:“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