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见她完好无损的回来,还让那群坏人下了牢狱,提前就准备好了一桌酒菜,免费请她吃请她住。
苏月桐那里受到过这种待遇啊,自从听说她打破某位皇子的头,连那些小街小巷的人都会拿她哄爱哭的娃娃。
“再哭,苏月桐就来打你了。”刚刚还哇哇大哭的小孩瞬间就不闹了。
经受不住这盛情诱惑,苏月桐便留下与小镇众人一起把酒言欢,放鞭炮,热热闹闹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散去。
苏月桐又在小镇居住了几日,期间传来了那贪官和那群混混被斩头的好消息。
从此小镇上一片欢愉,再无阴霾。
苏月桐驾着马车挥别了镇上居民,继续南下之路。
走走停停又是几日,在快要到江南时,遇到了难题。
她发现吴峰年给她的地图画错了,明明画的是一条康庄大道,眼前却出现了一座高山。
反反复复翻看了好几次都证明她没眼花,的确有一座山挡住了路。
难道这山是这几天才搬过来的?
眼看天色不早了,苏月桐决定就此休息,明天再出发。
将马车停在靠水的一处空地,给马匹喂了点粮草,又支起火堆,烤了只小镇掌柜临行前给的腊鸡。
临睡前,特意在马车四周挂上铃铛,以防夜袭。
大概睡了一个时辰,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苏月桐警惕打开车门却并未见有人。
静静的听了会儿,四处无声,放下警惕准备关门继续睡觉,借着月光,仿佛看见岸边躺着一个人。
跑到岸边,果然一个深衣男子倒在岸边,身上都湿透了。
苏月桐叫了几声没有反应,正准备探下鼻息看有没有气,就被抓住了手。
“谁?”
“没死啊?躺这戏水吗?”
许是听到是女子声音,男子慢慢松开了手,改为捂着肚子,发出了痛苦的呜咽声。
苏月桐自然听见了,看他难受的表情,再回想刚刚听到的打斗声,拉起他往马车走去。
好不容易扶进马车,苏月桐靠在门口累得直喘气。
点亮马灯,微弱的灯光照上男子俊朗的面庞,那是一张好看到让人呼吸骤停的脸,剑眉下是一双凌厉的丹凤眼,鼻梁高挺,上薄下厚的嘴唇正撕咬着,墨色湿发紧贴在如刀锋般的脸颊,胸口随着呼吸加重不断起伏着,骨节分明的手正捂着肚子,指缝中流出滴滴鲜血。
苏月桐找出止血药和绷带,准备给他包扎,可他却始终不松手。
“喂,你不松手我怎么给你止血啊。”
清冷的声音拒绝刀:“不用。”
“这血都要流干了,会脏了马车的。”
“男女授受不亲。”
“都这时候了还管这些,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快点松手,我可没有耐心。”
依旧不放,这人也太古板了吧。
“那就别怪我下手狠了。”
说完,苏月桐伸手就着他的手向伤口上一按,疼痛感立马窜上他的脑海,低声怒吼了一声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