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来了?”
苏月桐笑脸相迎亲昵的挽着柳夏夏的手,带她走到桌边坐下。
“怎么,不欢迎啊?”柳夏夏佯装嗔怒道。
“哪有,娘对我最好了。”
“油嘴滑舌,我来是想问问你,你跟旭王的事进展如何了?”
说起这个,苏月桐信心满满的拍拍胸脯,道:“不出一月,定能拿下。”
柳夏夏一脸的不相信,外面都在传苏月桐是如何对旭王纠缠不休,回回被拒之门外,她正是听到了些闲言碎语才想来问问。
“如若不行,就算了吧,世上好男儿多的是。”作为母亲,终究是怕她会受伤。
“在我心里,世上再好的人,都不及他的莞尔一笑。”
柳夏夏叹了口气,她的女儿已经深陷其中了。
晚上,她将此事告诉了苏清朝,苏清朝也十分诧异一向调皮的桐丫头居然真的动了真心。
“她真是这么说的?”
“那还有假,我亲耳听见的。”
“哎,本不想跟皇室有什么牵连,可苏家就两个女儿,都像着魔似的非要入那虎口。”说着丧气的摇了摇头。
“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们即喜欢就随她们去吧。”
“事到如此我还能有什么可说的,罢了罢了。”
旭王府书房内。
林衍坐于桌前紧锁眉头,他的面前是一张地形图,上次无氏带他去的那个地方打上了红圈。
还有几处是无氏口述告知的,他也在地图上标了出来。
总共八个地方,中心点是盛京城。
按照无氏所说,八个地方都有秘道,应是都通向城内,可偌大的城里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找。
自从无氏来到王府后,便无人再来刺杀,他问过无氏是不是他处理了。
无氏说:“风暴来临前,海面总是平静的。”
林衍始终没有头绪,眼看离真相越来近,却只能在原地徘徊。
他懊恼的锤了桌面,一旁侯着的长喆赶紧端来了茶。
“王爷,请恕属下多言,为何不将此事禀告给皇上,皇上若是出面”
“不可。”
无氏的话他始终忌讳着,少一个人知道他就少一份危险。
“郊外可有什么消息?”
“无人来此。”
“朝中呢?”
“太子处理贪污一案,共革职查办了七名官员,都是从三品以上,另北边战事稍有缓和,但士兵伤亡惨重。”长喆将近些日打探到事一一道出。
林衍端着茶碗,吹了吹漂浮的绿叶,说道:“不过是一个庸庸小国,竟敢起兵,怕是受了谁的蛊惑吧。”
“王爷英明,无论兵力还是实力皆不是南国对手,不知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依本王所见,跟这个祭天堂定是脱不了干系。”
长喆赞同的点了下头。
“近日出行需谨慎,除了非必要事本王就不出府了。”
“是。”
长喆退了下去,林衍看着天边圆月,竟不如以前在冷院里好看了。
“母亲,衍儿好想你。”
一滴清泪从明眸中滑落,孤寂感侵遍全身。
以前在冷院,阮樱虽身为婢女,但小时候学过几天字,在林衍能说出一句清晰话时,她便用木棍在地上教他习字。
她给他取名为林衍,是愿他在世间行路中如水般畅快。
那几年虽不好过,但林衍并没有叫苦过,相反,刚刚成为皇子时,他很不适应。
看着面前从未见过的的山珍海味他吐了好几次,躺在软榻锦被之中他怎么都睡不着,硬生生从天黑挨打天亮。
宫里的嬷嬷时常跟着他教他礼仪,限制他的自由。
林衍总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独自望着月亮,拿着那枚木簪偷偷流泪。
后来在林苍的陪伴呵护下,他才渐渐放下心结,去接受新的一切。
但其实,谁都没有真正的走进他的心里,他只是将他的痛苦暂时封闭了。
无氏躲在一角偷偷看着书房,眼里竟流露出了一丝丝愧疚。
“终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