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既是如此,那我等你十年又何妨?”杨逍才不撒手,还腆着张脸学尽欢道,“就算到了不惑之年,我也是最潇洒的美男子。”
“\\\尽欢一愣,心想厚脸皮还传染不成,呐呐道,“你你说真的啊?”
“杨某一言九鼎。”
“”尽欢这下再难开口说话,就像被叼走舌头的小猫,连呜咽声都没有,只是埋首在他胸口,不自觉地羞得不行,杨逍即便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脸颊的热气。
杨逍拍拍她的后脑勺,无奈道,“你既然觉得我们不太了解彼此,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家有几口人,地有多大产,梦梦不就是要当明教教主吗?这个我是知道的。”
“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以后再说。”尽欢保持动作,说话也瓮声瓮气。
“你其实可以在这睡,我床很大。”杨逍抬手拍拍身侧的床塌,特别大方道。
尽欢趁机一轱辘起身,眨眼退出三米远,“呸,想得美!”说完,脚底抹油便走,连门都不顾不上关。
杨逍轻笑,“小丫头遇到大事倒是不好拐了,可我杨逍要的,从来都不会得不到。”
又过了几日,三人同往常一般吃过朝食不久,就听赛克思回禀,雁儿的外婆到山脚下了。
“所以雁儿要走了?“尽欢有些不相信,原来一个月时间这么快,她今天还打算拉着雁儿去掏鸟蛋搞野炊来着,这就要离开了?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你帮雁儿收拾一下东西,送送她吧。”杨逍手中把玩着小玉箫,神色淡淡道。
“那你呢?”尽欢问,“你不送送她吗?”
“江湖儿女,洒脱些好,”杨逍道。
尽欢拿小眼神觑他,质疑道,“你是不是不喜欢送别,怕哭出来丢人啊?”越想越对,尽欢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嘛,我不会笑话你的。”
杨逍看一眼她的爪爪,再扫一眼她的人,嗤笑,“还不定谁哭呢。”
尽欢哼他一声表示不服后转身就跑,不想还真被他一语成缄了。
山脚下,那片熟悉的河滩。
尽欢和雁儿两人拉着手对望,死不撒开,无语凝噎着,只闻泪两行。若是有那鼓风一吹,枯叶一撒,再来段儿梁祝,保不齐就上演十八里相送了。
尽欢抽噎着给雁儿两个荷包,一个装满粽子糖,一个装着仨儿陶泥人。
原来上一次逛街买的泥人已经风干散架了,雁儿看到是别提多难过,尽欢见不得她失落,所以安排人重新用陶泥捏了,再进窑烧一烧转一转,最后上个色釉,现在拿出来一看,倒是比泥人更精致三分。
雁儿的小手颇为珍惜地挨个摸了摸,终是破涕为笑了。
尽欢摸摸她的头,又宠溺地亲亲她的双颊,这才舍得站起身来,顾不上腿麻得快站不稳,她只细细嘱咐雁儿的外婆,“雁儿是苦命的孩子,上天待她不公,可她很乖,不曾因为苦难而左了性子,实在让人怜惜。她听不见,您说话时要面对着她,让她看见你的嘴巴。她很容易满足,一颗糖就可以笑很久,如果可以的话,时不时予她一些糖果点心吧。她有分寸,不会多食坏了牙。”
“老身晓得,千小姐放心,”雁儿的外婆一边说着一边将雁儿搂进怀里,这才接着道,“雁儿是老身唯一的外孙女,日后便是我俩相依为命。左使大人已经安排好一切,足以护佑我俩安稳一生。雁儿命苦,失了双亲,幸而得遇左使大人还有贵小姐您。您且放心,老身会好好照顾雁儿长大,也会撑着这条老命看着她好好的出嫁。”
出嫁?
尽欢有些怔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在意这个词。
许是前些日子,杨逍的那番告白尚有余温在耳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