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月回答,“毕竟,我看了很多书。”
之后,白扶苏就得到了一次虽然短暂,但彼此真的都很痛苦的经历。
渠月疼得都木了。
她裹着被子,蜷缩在床上一侧,拒绝任何来自白扶苏的触碰。
“……真的那么糟糕吗?”
渠月更紧地裹住被子,光是听见他的声音,额上渗出的冷汗就更重了一层。
在她十六年的人生里,经历过的所有疼痛中,除了当初断腿,就属今日洞房。
这么疼,身体都仿佛被劈成两半。
她隐约有些后悔。
后悔……轻易同意那糟糕的交易。
再多两次,白扶苏会不会死她不清楚,但她肯定会死。
白扶苏虽然不知道她内心究竟如何波涛汹涌,但被亲密对象这么嫌弃,多少也有点自尊心受挫。
他想要解释,他其实并不是又快又差劲。
曾经,哪怕是她不愿意,他都带给了她足以令她沉沦的快乐。
现在,只是单纯因为她太鲁莽了,又加之这具身体如今没见过世面。
可很明显,这些话说了不如不说。
于是,他小声问:“要不要去洗洗?”
渠月不理他。
“……那我帮你上药?”
上药?
身上有伤确实应该上药,只是……怎么上?
这种事只是一想,就让渠月无比崩溃,她更紧蜷成一团:“你能不能别再说话了!我很难受,我只想睡觉!你要是还想继续,麻烦你随便去找哪个婢女好了!我又不介意这点小事!”
白扶苏:“……”
他揉了揉眉心,头疼不已。
自己似乎给她留下了什么了不得的糟糕印象。
凶完白扶苏,渠月终于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长久而充足的睡眠,很好缓解身体不适,让她跟白扶苏一起去宫里觐见白夫人嬴姞的时候,并没有出糗。
只是,她身体还是不怎么舒服,回来后,稍稍用了一点膳,就继续躺回床上休息去。
她睡得很沉,以至于当张渠明带着张守心来辞别时,她都没有醒来。
而这次,张守心没有听她的话,跟张渠明一起回去,而是在争取到白扶苏同意后,选择留在定安王府。
张渠明皱着眉。
就在张守心正在为难被驳回的话,他要如何据理力争时,就听张渠明沉声道:“要乖乖听话,不要给你小师叔添乱。”
“是!”张守心顿时喜出望外。
白扶苏命人送张渠明回去,之后,又吩咐下人将张守心带去别春居,让他暂居于此。
等渠月醒来,已经是暮色四合。
小春带着婢女们上前,给她梳洗打扮,并告知了她张渠明离开和张守心也留在王府的消息。
渠月像是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好半晌,才可有可无地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