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老人都打,真是太过分了!
众人只敢牙齿恨得痒痒,却不敢出面说话。
赵平浓眉紧蹙,连忙将周鸿明扶了起来。
沉声道:“冯公子,这么说来,是你向官府告的我吧。”
冯纪面露得意之色:“就是我,怎么滴,举告违规犯法,是每一个良善百姓的职责所在。”
“是么?你口口声声说我犯法,请问我犯的是大顺朝哪一条罪??”
“非法经营之罪!”
“何为非法经营?”
“渔户经营画舫酒楼,是为非法经营。”
“那好,那就是说商户可以经营画舫酒楼,是吧?”
“那是当然了。”冯纪讥笑道。
“娘子,去把咱们的户籍拿来。”
秦惜惜离去,不一会儿拿着一份户籍回来。
“官差大老爷,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赵平将户籍展开,抖在衙役面前。
待那衙役看到上面写的字,仿佛看见了鬼,吓得亡魂大冒。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衙役结结巴巴,说不出所以然。
冯纪见状,伸手过来想夺。
却不料赵平眼疾手快,收回户籍,冯纪扑了个空。
“你不给老子看!”
“凭什么给你看?你又不是衙役官差!”赵平讥笑道:“我是什么户籍,是我的隐私,你一个外人,没有资格看我的户籍。”
在场众人见衙役如此,也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冯纪被他呛的语噎,转而将怒气发作在衙役身上。
“啪”的一声,甩了衙役一个耳光。
“你特么的见鬼了吗,这上面写的啥?把你吓成这样。”
“商,商,商户,他不是渔户,而是商户。”衙役捂着脸,哭诉道。
今日之所以敢那么嚣张的拦住画舫,冲进来抓人,一切都是基于法度,渔户不得经营酒楼。
可现在,人家户籍上白纸黑字写的是“商户”,完全合理合法。
要是对方有后台,完全可以倒打一棍,告他们一个干扰经营之罪,令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不可能!”冯纪瞪大了眼睛:“他一个穷渔户,什么时候变成商户了?”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衙役的话,可是又拿不到赵平手中的户籍本,急的百爪挠心。
“快给我看看!”
“百姓户籍,除官府差衙役可依律验看之外,任何人不得查看。”赵平嘴角翘起。
过瘾,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冯公子吃瘪,实在是过瘾。
“对对对,冯公子你又不是官差。刚才衙役大哥不是已经验看了么。”徐殷文等人纷纷站在赵平一边,又恢复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确信你更清楚了吗。会不会是作假篡改文书?”冯纪仍有些不甘心。
“小人看清楚了,户房孙有贵的笔迹我认得,而且这上面还盖着咱们县衙官府的大印,恐怕不是假的。”
这时,又有一个衙役,拍了拍脑袋,弱弱的说道:
“对了,前几天县老爷签发传递令,到大泽村去递话,我们都没去,最后是彭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