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的时候我还顺口问了一句,彭顺说是户籍的事,我当时没在意,现在看来可能是真的了。”
“特么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冯纪甩了那个衙役一个耳光。
“现在可以滚了吧!别打扰本公子喝酒作诗!”徐殷文不敢对冯纪呵斥,将威风耍在衙役身上。
衙役像是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两边受气,却又不敢发作,慌不迭的倒退。
冯纪傻傻的站着,感觉自己像是跑江湖的杂耍班子耍的猴子一般,成了全场的笑话。
他活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尴尬过。
“站住!”赵平冷冷的喝道:“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先不追究你们无中生有,私闯画舫之罪。你把这位老先生推倒了,拍拍屁股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你想怎么样?”
“赔礼,道歉!”
“对,对,赔礼道歉!”
“周老先生是泽湖书院的山长,你们把他老人家推倒就走,要是受伤了,我们就去衙门里告你。”
众人纷纷指着衙役责骂。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谁都听得出来,这是指桑骂槐,让冯纪难堪。
冯纪脸皮比城墙还厚,他踢了衙役一脚,骂道:“还不快给老先生道歉。”
这些衙役都是冯纪的狗腿,都有背黑锅的觉悟,慌不迭的躬身,作揖:“得罪了,得罪老先生了。”
一边赔笑,一边自扇耳光,倒退着簇拥冯纪落荒而逃。
“哈哈哈,解气,真解气!”徐殷文长久以来,一直屈居于冯纪之下,今日见冯纪在自己面前吃瘪的样子,只觉得畅快无比。
尽管并不是他出面打的脸。
“赵掌柜,请受本公子一拜。”徐殷文真心实意的拜了一拜。
一个平民百姓,能有这份气度,冷静和智谋,实在是令他钦佩。
一场大祸就这样被赵平反手消弭的一干二净,周鸿明也很好奇,指着他的户籍本,道:“小哥儿,能否给老夫看看?”
赵平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户籍本奉上,说道:“周老先生想看,小生我自当从命。”
周鸿明接过,展开来匆匆一看,果然是真真切切的商户户籍。
他不由得抚须点头,大为感慨。
转户籍有多难,周鸿明自然是心知肚明。
前些日子遇到他,还是个普通的渔户,一转眼就转了户籍,也不知道他走的是哪里的门路?
这个赵平,当真是不俗,真不知道他身上还藏了多少惊人的手段。
赵平微微一笑,对竹林八贤道:“是小店考虑不周,让众位公子扫兴了,今日这菜品,打八折,算是本店的赔礼。”
“赵掌柜,那怎么行,这又不是你的错。”
“对对对,你也是受害者。衙役欺压百姓,我辈读书人不能帮你也就罢了,再要是接受了你的优惠,让天下读书人知道了,还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读书人就是好面子,特别是有钱的读书人,个个怀揣着文能安邦定国的梦想。
众人推辞了一番,说什么也不接受打折。
赵平偷笑,有钱人的钱真心好赚,只要你摸透了他的脾气。
今日竹林八贤包场的这一桌酒席,桌牌拍卖费净赚八千文,四瓶五仙液净赚五千六百文,菜品净赚五千文。
实打实的一万八千六百文的利润!
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