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路上来往的小孩子们在嬉戏玩耍,赵郎中和赵山生就这么在众人的视线下吃饱喝足回了家。
福来媳妇把小乐子交给福来带着睡午觉,她和婆婆吃过饭就到李田氏家找二妮了。
二妮说要教她做草编,她一是怕自己手笨学不会,二是让婆婆一块儿跟着,她家就是俩人学了,到时候做的多不就卖钱多吗?
大妮搂着娃娃在炕上睡,二妮不好吵醒她和孩子,就带了俩人去院子的树凉下教学。
福来媳妇心急,同样一步一步的教,张大nai奶做出来的成品虽然显得稚拙些,也不过是手生,但大致模样不差,多做几次也就行了。福来媳妇毛躁,她手里做出来的总是有些违和,乱糟糟的不成个样子。
泡好的麦秸秆越来越少,二妮示范了几种小动物的编法,张大nai奶跟着做的时候是能记下的,一自己做就忘记了步骤,二妮不得不再次重复教。
福来媳妇已经彻底泄了气,她手里的稻草就像跟她有仇似的,根本没法子齐齐整整的编出来,做到最后她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没办法,她只能看着她婆婆做,二妮怕教的多了张大nai奶更记不住,就让她先练习刚学过的这几种。
李婆子威逼利诱的让二妮教李刘氏和李金凤做麦杆子画和草编,可等了两天也没等到二妮来请她们,李刘氏和李金凤沉不住气了,就打着探望大妮的名头来探风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二妮在教张大nai奶婆媳两个,李刘氏心里窝火,偏偏她还不能发作出来,面对着李二妮又得忍着,心里别提多难受了,就算勉强告诉自己不能摆脸色,可眉眼里难免还是会露几分出来。
“二妮丫头就是太实诚,人家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二妮倒是不藏私,这么好的事也不说叫二婶和你堂姐来,咱们还是沾了张婶子光能跟着瞅两眼。”
李刘氏话说的酸溜溜的,张大nai奶懒得搭理她,福来媳妇却不是忍气吞声的脾气,她和李刘氏李田氏本就是平辈,再加上她正窝着一肚子火气,李刘氏往枪口上冲,不就是让她把这气发刘氏身上么。
福来媳妇脸色漆黑,冷笑了两声:“有些个人啊就跟茅坑的苍蝇似的,有需要她的时候难得登门,一有好事儿,闻着味儿就来了。”
福来媳妇这么一讥讽,李刘氏恨的咬牙,顿时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你说谁是茅坑儿的苍蝇?”
张大nai奶给二媳妇使眼色叫她别说了,毕竟李刘氏和李田氏是妯娌,夹着李田氏在中间,闹得太难看了李田氏不好做人。福来媳妇却顾不得。
“谁是?就你是!你家有好事儿的时候我可没见你叫大嫂子去过,亲叔婶连大妮生孩子做酒都没去,平时有事儿的时候走动的还不如我们这些街坊邻居,倒是好意思腆着脸粘上来!”
李刘氏气的发疯,这两天接二连三的坏事儿上身,先是李金虎偷了家里二十两银子,再是桂秀才跟金凤的婚事儿让方氏给推了。想跟着李二妮学学手艺好贴补点儿损失的那二十两,又被张家指着鼻子骂。
李金凤在一旁拉了拉想要窜上去打人的李刘氏,上回娘去张小冬家闹了一场,她的亲事就黄了,李金凤琢磨着是不是张李两家打架的事儿有关系,现在也不想让她娘继续闹笑话了。
李二妮翘着腿在一旁坐着,压根就没打算干涉进去,得亏李田氏去磨新麦子去了不在家,不然遇上这事儿她说啥都里外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