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二妮的时候,她摆摆手拒绝了
老头也不生气,又收回来揣进了纸包。瞅了李二妮一眼叹了口气:“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挑剔的很,我年轻那时候,有口吃的已然不错了,哪里有挑三拣四的份儿。”
李二妮看赵山生把表面干裂的窝头掰开,扒了里面的芯子往嘴里塞,忍下伸手制止的冲动。
“前辈住在这个地方很久了?”老头儿既不是从门口进来的,那就是外面坍塌的地方有直接可上房梁的口,这老头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那儿,即便是这样,老头儿的功夫也深不可测了,普通人别说上一个快要塌掉的屋顶,就是上完好的屋顶也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再退一万步,你也可以说他是趁着雨声和雷声上去不叫人发现的,可普通人能在那样岌岌可危的房顶上下脚吗?
“有一段时日了。”老头儿吃完最后一口窝头,走到屋下漏雨水的地方仰头张嘴,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拿着一百多两银子,吃馊食喝雨水,李二妮实在想不明白,这是苦行僧?
“怎么,丫头,看不惯?”
老头儿看二妮一脸惊讶,笑呵呵问道。
李二妮蹭了蹭鼻子,略不好意思道:“只是有些好奇,爷爷,您这些银钱莫非别有他用?”
老头儿哈哈大笑:“丫头,老朽游历几十年,你是头一个喊我爷爷的。看来我与你二人有缘,我有两本祖上传下来的书,分与你们两个看着玩吧。”
老头儿从他一直抱着的破枕头里撕开一道缝儿,从里面掏出两本十分崭新的,都称不上是书的两本分别递给了赵山生和李二妮。
从纸张和笔迹的颜色来看,绝不可能是祖上传下来的,这两本书都是手写的,虽然不算薄,可篇页都是用针线缝的,缝这本书的主人针线活应当也很差劲,针脚歪歪斜斜的。
“爷爷,您哄我们的吧,若真是从祖上传下来的,这些纸张早就烂没了,笔迹都看不出来。这怕是您刚抄的吧,看,这墨迹都还没干……”
二妮还没说完,就被赵山生拉了一下。
“前辈,内子纯真,言语上若有冒犯之处,您老莫怪。”
老头儿也未与李二妮计较,摆手道:“她说的不错,这确实是我刚抄不久的,就像这丫头说的,若真是从祖上传下来的,到现在早就成了纸沫了,我们每一代传人都是抄写上一代传人的,旧的就毁掉,只留下最新抄写的。”他微顿一下,接着道,“我这一代已经没有传人了,今日偶遇你们两个,就当作个小玩意送给你俩,若是愿意学就学学,不愿意学,留给你们的子孙后人也无不可,只是记住,这两本书不能流落到心术不正之人手上。”
“还有你,小后生,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江湖险恶,防人之心不可无,刚刚我给你吃东西,你一点儿都没有怀疑里面是否有毒,这个样子是要吃亏的,以后凡事还是多留个心眼儿。”“丫头,你虽然有些小聪明,却连这个后生都不如,良善之人没有害人之心,可却要有防人之心。一个人到陌生环境里,要前前后后全部查探一遍,不光是看有没有人埋伏,还得看有没有陷阱、毒物。这些门道,也都是你们理应知晓的。”
这话就算是在传授江湖经验了,的确是很有用,赵山生也未反驳,点头表示记下了。
李二妮问老头儿的名姓,籍贯,老头儿皆闭口不语。
雨下过一阵很快就停了,赵山生与李二妮见老人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忽视两眼,再次谢过老头儿与之辞别。
由于下雨了,天气有些冷,李二妮穿得也比较单薄,时间久了,就感觉出一股凉意来。
把东西都担到骡子身上后,两人继续共乘,待离得破庙远了,二妮才掏出那本书。
“山生,你给我念念这本书上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