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发这时候也明白了一些,李金凤是他闺女没错,他还有儿子呢,到了这步田地了,他硬是要保她不就坑了儿子了?寒着脸从地上站起来,仿佛刚刚就没下跪那回事儿,硬着脑袋去扯李刘氏:“走,咱去冯家一趟,看看他们是怎么个意思,人家现在是一家人,咱俩豁着脸折腾个啥?”
李刘氏手脚发抖,浑身冰凉,不敢置信道:“他爹,金凤是咱闺女啊,咱咋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你赶紧跟大嫂说,咱愿意赔银子,要多少都成,要啥咱都给她……”
“放屁,这是她自己做的虐,跟我有啥关系?要出钱也该是冯家出,甭想让我出一个子儿!”
李刘氏同样眼前发黑,身子软了下去,这李家的男人都是无情无义的主儿啊……
李长发见状,赶紧把李刘氏给托住,把躲在人群里的李金虎叫出来,跟他一道儿把李刘氏扶回了家。
赵山生将二妮那间屋子锁了,那碗水继续在桌子上放着,等着官府的人来查验。
赵郎中瞅着这边儿没事儿了,招呼着大家伙儿继续回去吃席,乡邻们看没什么大戏可演,陆陆续续都跟着赵郎中走了。
都剩下自家人后,李田氏才敢问二妮:“二妮子,那水……到底咋回事?”
赵山生一直都很冷静在处理此事,此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神色也并不轻松。心里的担忧庆幸复杂情绪,一时之间甚至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娘,多亏我吃了辟毒丸,你还记得村口晕倒的老爷爷吗?就是他留给我的,赵叔已经给我看过了,我没中毒,那丸子还真是管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可惜就这一颗,要是再有多的拿来研究研究,没准儿卖的比救命神药安宫牛黄丸还火……”
赵山生紧紧地抿着唇角,整张脸上的情绪像是被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一般,让人连一丝半点都看不透。
二妮差点儿就被毒死,李田氏有些不放心闺女,可是闺女就是在她家她眼皮子底下被人下的毒,她也不好意思留着闺女,只得叮嘱她当心一些,问赵郎中要了那根银针,再回去检查检查哪儿还有毒没。
李二妮应下,安抚好李田氏后拉着赵山生又回了赵郎中家。
酒席虽然还在继续,但是明显没有刚才那般热闹了,好些乡亲们边吃边嘀咕,生怕李金凤还在大家的席面上下毒,要不是赵郎中都试过了,他们都不敢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