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苍不想在这事上多纠结,对王诗冲道:“行了,你走吧。”王诗冲道:“大恩人请告知我姓名,好让我时刻惦记。”
“你赢了我背上那把刀,再告诉你。”傻苍道。
王诗冲打了一个寒颤,向他拜谢离开。
傻苍回到司马府,直至第二日仍不见邓涛回来,至此已可确认邓涛出事,很有可能被范摇光拿住甚至杀害。静下来后傻苍细思,范摇光投鼠忌器杀害邓涛的可能性不大,一来他所有伪造的证据都没找回,二来他肯定会逼问邓涛我的去向,我一日不死,他一日寝食难安。
邓涛要死了,便一切落空。
那么范摇光会将邓涛关藏在那里呢?交给大理寺关押或私自关押在大理寺住处内?稍一深思便觉这种可能性极少。范摇光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会不会求助其师兄吴开阳呢?
后者大有可能,吴开阳武艺深又背景强大,邓涛交给他囚禁最是合适。
经历过一次惨痛教训,范摇光这一回必然提高警惕做足防范,贸然抵近窥探无异于送羊入虎口,想了一会,傻苍决定求助丁秋芸。
周府正门,一个农夫走近,把一封精美信件给看门的汉子,转交周少夫人,随后坐在门口稍远处等候。
过好长时间,汉子把信退回傻苍,抽出来发现除了原本画有的逆刀外,旁边还多了一行字,字迹娟秀。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傻苍念着念着,不禁失笑,周少夫人你想到那里去了?摇了摇头,也好,撇清嫌疑,划清界线。
既然此路不通,傻苍想起一人,当下他向路人问明“纨绔子弟”王诗冲的住址,循路而去。
到得王府门口,傻苍对看门的人道:“劳驾大叔,我找三公子,就说大恩人来找他。”那看门人向他瞄了一眼,“大恩人?嘿嘿,三公子没空。”说完就要将门关上。
傻苍一愣,连吃两个闭门羮有些不悦,问道:“你还没通报,怎知他没空?”
“我说他没空就没空,快滚死乡巴佬。”
傻苍无端被骂,不免火气上冲,喝道:“有你这样霸道的吗,我偏不滚,瞧你能怎么样。”
看门人眼见这乡下佬敢质疑自己,怒道:“不滚就吃我几记老拳。”说完真举拳打来。
傻苍总感觉眼前这幕似曾遭遇过,不待他细想,拳头已打至身前,连忙惊叫一声转身佯逃。
“哎哟!”看门人拳头恰巧打在傻苍插在后背的逆刀刀身上,火辣辣生痛。
可恶!看门人更怒,重拳再击,这回打的是乡巴佬后脑,不幸的是拳头依然落在刀身上,这拳用力甚猛,险些把腕骨打折了。
看门人接连吃两次亏,前所未有之事,怒喝连声,追上乡巴佬一脚大力横扫,他真的怒了,这一脚是将人往死里踢。
傻苍依然以背挺受这一脚,这回已不留情面,将锋刃对着飞脚。
“啊!”看门人一声惨呼,抱起右腿背在地下打滚,旁人看他脚背血淋淋的,都是惊诧莫名,明明是他踢人,怎地反而受伤呢?
傻苍转身抓住那家伙提将起来,把他往高处一掷,堪堪落在府门前巨大柏树高枝上,那家伙紧紧抱着树枝摇晃,哇哇大叫不敢下来。
王府的人识得厉害那还敢刁难,一人走近过来小心翼翼道:“小哥请息怒,小的立马给您通报。”
这操蛋家伙,看见同伴被扔上树了才知道害怕,早干嘛去了呢,估计就是想瞧瞧“大恩人”被揍出丑的模样。
王诗冲接到通报,忙赶至大门囗迎接,首先向傻苍点头哈腰连说对不起,然后大骂起看门的几个家伙。
“我说了多少遍,决不能狗眼看人低,你们就是不听!”
“前车之鉴才过去多久,你们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该!该!”
他愈骂愈怒,最后干脆将他们就地全部解雇,一文不给立即赶出府门,至于还在树上的那家伙,已然无人愿意理会,任由其哭天喊地叫爹喊娘。
“大恩人,你来找我有何吩咐?”王诗冲请傻苍坐下,亲自奉茶,捧来点心,恭恭敬敬地问。
问清龙铁锚为人及其与周苍关系,傻苍沉吟半晌,“我想你带我去找龙将军。”
此事无难度,王诗冲一口应承,挑准时间,带他来到龙铁锚府上。
“龙将军,这位兄弟找你有事。”王诗冲与龙铁锚已混得熟,见面直奔主题。
“王公子,这兄弟是?”龙铁锚看了一眼傻苍发现不认识,转头问王诗冲。
王诗冲道:“他是我大恩人。”把昨日盘龙山庄漏网之鱼林玉温寻他报仇之事细说。龙铁锚看他其貌不扬,竟把“瘟神”林玉温轻松击败,立起敬佩之心,“兄弟是王公子的救命恩人,失敬失敬,不知兄弟找龙某有何贵干?”
傻苍把伪装卸去,洗干净脸正色道:“龙将军,王公子,请问你们认识我吗?”
王诗冲看清周苍脸容,失声而叫:“你不是……”
龙铁锚摆摆手,认真看傻苍一会,走到兵器架上拿了一支铁枪扔给周苍,自己拿了根熟铜棍,“兄弟,咱们下场练练。”
傻苍接过铁枪顺手耍了一会,这是他第一次摸枪,使起来却不感一丝生硬,便抱枪道:“请龙将军指教。”
龙铁锚将棍一摆,道:“得罪。”说完挺棍直点,傻苍侧身闪避之余长枪刺出,直指对手胸膛。
“小心了。”龙铁锚铜棍回挡把铁枪荡开,一个斜步窜至傻苍左侧,手中铜棍直砸对手左肩。
傻苍将手中枪舞了个半圈,顺势以枪尾撞开铜棍,退后一步拉开距离,枪尖晃动,嗖地刺出,去势似刺对方左胸,实则落笔右膝,变化无比突然。
王诗冲惊叫:“龙将军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