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你比我聪明。”
陆庆归笑笑:“你可别这么夸我,我不习惯。”
两个人准备往回走。陆见川答应帮他保守这个秘密,在香港就对外声称宋枯荣是陆庆归新交的女朋友,怀孕的事能满则满,最好不要走漏半点风声。
“你们两个人能行么?要不让百禾过来照顾你们。”
陆庆归拒绝:“百禾…算了,让她好好在上海待着吧,她一向嘴里没个把门儿的,就怕以后说漏了嘴。”
“那我找个老实些的老妈子过来。”
“不用,不用麻烦,我能行。”
“你能行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人家现在怀着咱们陆家的子嗣,你要是照顾的不周,万一有个闪失,我可饶不了你!就这么定了,长兄如父,我说的话你一句也不能驳,听见了没有!”
陆庆归无奈:“是是是,大哥说的我怎么敢不听。”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门口,陆见川上车前,又啰啰嗦嗦吩咐了许多。
刚要上车,陆庆归拉住他:“你不进去看看你弟媳妇?”
他甩手道:“去去去!有什么可看的!我不像你,我看着她我可害怕!”
陆庆归一脸得意:“有什么可害怕的?多好看啊。”
“你本领大,连财阀太太都敢上手!混蛋东西!一说起来我就想揍你!”说着他便抬起手朝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陆庆归缩着头,嬉皮笑脸的:“别这么说呀,我嫂嫂从前那也是香港名门贵女,不一样被你弄到手了?”
“去!我走了。”他刚打开车门,又像想起了什么,挠挠头转过身,吞吞吐吐道:
“那个……那以后我们要是碰面了,我怎么叫她呀!还叫张太太?”
“张你个头!叫弟媳妇。”陆庆归嚷嚷。
“滚!我就叫张太太,走了!”他一股溜坐上车,啪地一声关上车门。
“不行!你敢!喂!”
陆庆归叉着腰,车都已经走远,他仍气势汹汹的站在那。
·
回到家,他一路没见到她人影,走进到里面,才听到厨房有些动静。走近一看,真是她在里头忙活,袖子卷得高高的,腰上系着他早上系的那条围裙。
“你干嘛呢?”
“煮碗面给你吃。”
“你会吗还煮面。”他走到她跟前,才看见她衣裳正面湿了一大块,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油。
他忙扭开她,从她手里夺过筷子:“你这怎么回事啊,弄这么湿。”
“没事儿,洗菜的时候溅上的。”
“快快,快去换了,别瞎忙了,放这我来弄。”
“唉呀,都快煮好了。你别动我。”
“唉呀!放我下来!”
陆庆归一把给她抱起来,往里走:“别动,再动把你扔进池子里。”
“面要糊了!”她摆着两条腿嚷嚷道。
陆庆归一路将她抱到楼上:“糊了我也能吃,刚给你买的衣服怎么脱了?”
“我怕弄脏了。”
“怕弄脏你就别去做,马上换上。”他将她抱到衣柜边上才稳稳给她放下来,两手扶着柜窗,气喘吁吁,盯着她:“哼…哼…饿了你跟我说啊,我做给你吃。”
“我就是想学学嘛。”她瘪着嘴。
他两手伸进她腰间,将她搂在怀里,一边说话一边给她解开围裙:
“噢,那等你生下宝宝,休息好了,有的是时间能学,到时候我好好教你。好么?”
她笑笑:“噢。”
“行了。”他松开手:“把衣服换了,我去看看面还能不能吃。”
·
天黑过后,屋后阳台就成了个赏月的绝佳位置。灰石砖相衔成路,茂密的杜鹃花丛后就是那片月下浅海,他们并坐在秋千上,吹着晚风,迎着月光,聊一些最平淡、最细枝末节的琐事。
宋枯荣忽然问起白天买旗袍的事:“你为什么喜欢这件旗袍?”
陆庆归抚了抚她的头发:“因为我梦见过。你信不信?”
“不信,这都能梦见过?”
说起梦,陆庆归又有了话茬:
“对了,你梦见过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