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发烫。
将粥递上去“流了好多汗,先喝碗粥吧。”
“多谢”
言公子接过碗,吃起来。吃相很文雅。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
“姑娘,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看公子能吃得下饭,魏芸就放心了。”
言公子一愣“为何?”
“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得慌,能吃是福吗!”
拿起一块布,洗干净递给他。他笑着接过去,擦了把脸。也是爱洁净的人。
“魏姑娘说话倒是有趣。”
“小女子这么有趣,是不是能让公子的伤也好得快些呀?”
“或许可以,姑娘要不要试一试。”
“如果这样,以后倒好谋生,凭着一张嘴,就能成为杏林高手。你说呢,公子。”
言公子呆住了,估计没想到我是一点也不谦。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场面就沉寂了。
出去端了盆热水进来,把布洗干净递给他,又起身打开包袱,拿出一身干净的里衣
“公子流了好多汗,衣物都湿了,贴身穿不好,换一换吧。”
言公子接过衣物,脸上表情怪怪的。
明白了,男女同处一室,他不便换衣。就起身往屋外走。
还没迈出门槛,林大嫂推门进来了,把一些东西搬进来。
言公子一脸不解,我还没有开口解释,林大嫂就说了:“公子真是有福气呀!娘子今晚就要住进来,好照顾你。”
言公子听了,看了我一言,神情莫名,低头半晌不语。
林大嫂瞥了一眼衣物,打趣道:“小夫妻,害什么羞的。公子身上还有病,小娘子还不赶快给相公更衣吗?”
言公子勉强一笑。
林大嫂看看我,努努嘴,就笑着走了,临走,还把门关好。
这一下,不好出门了。
转身看向言公子,他头一转,避开了。
站起身来,面朝墙壁“公子更衣吧。”
不一会就听到,后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心中暗笑,白天给他处理伤口,绑绷带。上身早就看个光光了。身材真好,宽肩窄腰,六块腹肌,古铜色的肌肤,养眼的很。
“麻烦姑娘了。”
转身,言公子已经换好衣服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多了。
走到榻边,将言公子换下的衣物收拾好。转身就将林大娘送来的铺盖,放到榻上。
言公子一惊,
“你要睡这?”
“公子,这榻是林大哥家几个小子睡得,足够三四个人躺。你有伤,躺里面,魏芸躺外面,绝不会碰到公子一丝一毫,你放心。”
言公子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我的目光,就像看个怪物。
“可是你……我男女有别。”话都说结巴了。
“公子,事急从权。现在我们是夫妻相称,只能这样。以后离开分手。这同塌而眠的事,就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难道公子怕魏芸会毁了你的清誉?”
“难道你不怕毁了自己的清誉。”
“公子是有信诺之人,也不是多嘴多舌之辈。”
言公子沉默了,低头半晌不语,良久,才看着我,吐出一句话。
“姑娘就不怕在下行不轨之事?”
我低头不语,这是真没想到。
言公子这身材,蜂腰猿背,肌理分明,肌肉线条流畅。这样貌,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及小麦色的健康肤质。
妥妥的荷尔蒙爆棚的美男子。
可惜姐现在只是个十四、五岁的萝莉。不然,谁对谁有不轨之心,还说不定呢?
怕他行不轨之事。只怕自荐枕席的女子,都要排队。
大概是沉默的时间太长了。
“魏姑娘请放心,言某绝不是轻薄之人。只是委屈了姑娘。”
言公子自立军令状,向我保证。
“啊”一抬头,言公子一脸浩然正气。
虽然言公子说的义正言辞,可真到了同榻而眠,他脖子硬梗,目光游移不定,肢体僵硬。
每一个躯体反应,都显示出,他有多不自在。
土炕够宽,可以躺下三四人。但言公子也犯不着紧贴墙壁,当中空出一个马里亚纳海沟吧。
忍住发笑,在外侧躺下,吹熄了油灯。仔细听,言公子连呼吸声都没有发出来,估计紧张的发僵。
轻轻叹了口气,累了,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