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晒稻谷又要好几天,林佩兰的茶山离他们家的田地还近一些,一部分的稻子就放在了她小屋门口,铺了两块竹垫子晒的。
那只小狼狗已经大了一圈,很守本分,兢兢业业的担负着它的看家活,只要有人来它就拼命叫,直到林佩兰出来后,它还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呼呼的警告声看着来人。
林佩兰对它也是宠的不行,每天一颗生鸡蛋,自己吃什么也给小狼狗吃什么,所以小狼狗这一个月长了不少,原来不到十斤,现在起码有二十斤了。
林佩兰家的稻谷收完,大伯母他们家还没有。
不过大伯母家人多势众,不仅他们一家五口下地,就连林玉珠的未婚夫和她弟弟也来帮忙了。
林佩兰父女俩去帮了一天,大伯母就不让去了,因为三婶又在家里骂大街,指桑骂槐说林佩兰和林有才偏心,但是兄弟只帮忙大房干活不帮他们。
还是三叔发脾气了,三婶这才收敛一些,只不过林阿婆被她喊去做饭了。
大概是三婶是这个家里和她唯一一个统一战线的,一样不喜欢林佩兰,林阿婆这回没有骂她,林阿婆还很乐意,大伯父和林有才没有说什么,林佩兰更加是不放在心上。
一个人的喜欢可以那么轻易的改变,甚至变得越来越厌恶,那么就不值得太在意了。
割了稻谷之后,林佩兰又继续回去收生茶,她这边反正不急着卖,也有钱存着倒是做得红红火火。
镇上刘家就不一样了,愁云惨淡。
半个月前,刘家良自己跟车,派了一大卡车的茶叶出去送货,那是他们茶厂从八月份以来,一直到十月初的存货。
几乎是掏空了家底,家里工人的工钱都没有发,就等着他送货回来一起给,就为了这奋力一搏,振兴茶厂。
好不容易说通了老刘,父子俩对这单生意那是抱着很大的期望,刘家良甚至都想到了把茶厂扩展。
“老头子,这可咋办啊!?”
从昨天收到刘家良从外地发回来的电报后,刘母已经哭红了双眼,今天茶厂不得不停下收生茶。
刘父咳得撕心裂肺,捏着那电报看了又看,一脸的颓然,倒是没有哭。
“没事,就算给孩子涨涨记性吧,第一回做生意,总是免不了吃亏。”
儿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客户,以为可以飞黄腾达了,没想到世道炎凉人心险恶,会是一个骗局。
一卡车的茶叶到了地方,人都在睡在车里看着,第二天打开车厢什么都没了。
现在没有了货不说,还要赔那什么鬼合同的钱,这分明遇到了一个仙人跳了,报案都找不到证据。
“儿子的老婆本,咱们得家底都在里面呢!”说着说着刘母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