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但所以人都安静了下来。
但言杳的脑子里还是很吵,很吵,那几个字眼像是长了针刺一般字字句句都扎在了言杳的脑海里,她坐在这里就像是有人勒住了她的喉咙般令人窒息,她猛的喘息几口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身后仍不依不饶到,“果然是个没教养的。”
江嵊看着那些一张张‘替天行道’的嘴脸恨不得化成形去杀了他们,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多不知前后便随意评判他人的人?你没有经历过又怎么能感同身受?尤其还是至亲之人那字字句句更是伤人。
那吐出来的一个个字根本就不是文字是一把把的刀划在别人的身上顶着仁义道德的名声。
言杳走出大厅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院内的一张长椅上,她蜷缩着自己好似全身都泛着密密麻麻的痛感。
为什么啊,怎么会这么痛,不是不会痛了嘛。
这些日子里她还是会在想为什么她的家庭会走到这一步呢?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惩罚自己,难道童年的家都是一场梦境吗?
那到底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真的。
言杳感觉自己快死了全身都痛的难受,也许也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这么想的时候那声音又出现了了,“决定好了嘛?”
言杳的脑子已经有些迟钝了反应了一会才知道是谁在说话开口道,“我想回到以前但好像回不去了。”
“那就让我们最后再见一次吧。”
江嵊再见到言父和季言于的时候是在言母的葬礼上。
言杳通知他们来的时间比葬礼提前了一天。
他们进来的时候只看见了言杳一人坐跪在圆垫上穿着一身黑衣冷漠的看着面前那黑色的棺棂。
言父先走了过来开口叫到,“小杳——”
言杳慢慢转过身体看向了他们,许久没有开口说话让她的声音变得沙哑,“爸爸你来了妈妈在这里。”言杳一脸天真的指了指面前的棺棂她好像还想笑一笑但却连嘴角也扯不动。
言父被言杳的声音和话语刺激的难受声音有了一瞬的哽咽,“小杳,妈妈走了,你愿意和爸爸一起生活吗?还有你的季老师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嘛。”
言杳好似听见言父的话才看到季言于,她睁着有些疲乏的眼看了一眼站在父亲身后的男子但她却没有说话眼神中带着掩饰不掉的冷漠,就算自己年长言杳很多季言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自己眼神刺到了。
原本那一双看着自己满是崇拜的眼神变成了这样季言于也不由的有些难受但他却什么也说不了,其实他很喜欢言杳但经历了这一切却也很怕再见到她,言父说要让她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时候季言于下意识是拒绝的但看着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已经没有了家没有了家人自己又怎么能这么残忍?
所以他慢慢上前了几步堆着他向来温文儒雅的笑,“小杳不是最喜欢画画了嘛?老师还有很多没有教你画了以后都教你好吗?”
但他的微笑不久便慢慢落了下来。
他看见面前的小女孩嘲讽一笑缓声到,“季老师,可是我就要走了,你要陪我一起吗?”
“走去哪里?”季言于问道。但不得不说他听到言杳想走的时候内心是松了一瞬的。
“去陪妈妈啊,你们一起吧。”言杳不再逼自己笑了,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她说完这话成功的看见面前的两人的脸色一下子落了下来。
言父可能还想和言杳说些什么但看着面前的棺棂和言杳宛如看死人的眼神一下子便慌了拉着季言于便想往外走去。
言杳看着他们走并不阻拦因为他们根本走不出去。
那一场大火几乎烧尽了这里的一切。
大火是从外围开始燃烧的言父和季言于是一下子没有了反应的能力倒在了火海中任凭火焰的吞噬,言杳站着的地方还未蔓延到,她看着那越舔越高的火焰一脸无绝反而觉得异常的轻松,终于终于要结束了
江嵊随着言杳再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被关在玻璃球里的言杳。
无息无声。
日子像是过了一辈子那么长。
终于,那道悦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任务来了,接吗。”
“接。”
我的女孩来我的世界吧,希望你事事顺遂永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