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得出结论,他这位王妃,脑子不大好使!
有台阶不知道下,有空子不知道钻。
“她今日非要出门是为何?出门去了哪里?”赵赦又问。
“属下与王妃一道去了城西废弃的夫子庙,王妃让属下打探里头的情况。原来那庙里藏了里有乱党,属下怕打草惊蛇,不敢贸然深入,具体多少人没有探到。”裴光说。
“她怎知那夫子庙有蹊跷?”赵赦眉心微拧,“不对,她怎么知道城西有夫子庙?”
裴光摇头:“属下问了,王妃没说。”
这个女人身上的疑点可太多了,这些暂且不提,赵赦又问韩远:“你呢?”
“王妃让属下去打听裕王的那两位侧妃的出身,至于为何要打听她们,王妃也没说。”韩远道。
赵赦:“都打听到了什么?”
韩远:“裕王殿下的两位侧妃,高一点那个是编纂庞大人的女儿,稍矮一些的那个是裕王两年前下青州的时候结识的一位医家女。”
屋里,林晚趴在床上一边哼哼唧唧,一边询问:“大夫,我这多长时间能下床走路啊?伤到骨头了吗?不会有内伤吧?
“夫人这伤看着严重,实则不过皮肉伤。”大夫说,“外敷活血化瘀的药膏,勤换药十天半月就好了!”
林晚连忙道谢,幸好幸好,她下半生不用在轮椅上度过,再说,这古代轮椅定是没她们现在的轮椅好用啊!
大夫走了没一会儿,赵赦进来了。
他先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高深莫测打量她一会儿,才在床边坐下,伸手便要掀她衣服查看伤处。
“哎,你干什么?”林晚一个激灵,伸手护住自己的衬裤。
“看伤。”
“你又不是大夫,已经上药了,不、不用看。”林晚说,毕竟伤的地方怪尴尬的。
赵赦却不听她说什么,一把挥开她的手,揭开衣裤,看着那大片青紫的地方忍不住皱眉。
林晚:“你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她尚未斥责完,人已经把她衣服又盖上了。
低沉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你自己说的,惩罚你让你长教训。今日你可长教训了?”
林晚把脸埋在枕头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可不是一般的教训,是痛彻心扉的教训。
“吃点儿东西吧!”赵赦端了粥在她面前。
林晚抬头瞥了一眼:“我不想喝粥。”
喝粥不方便,她又不能坐起来:“我想吃鸡腿。”
没一会儿一只油汪汪、香喷喷的大鸡腿就送来了。
林晚趴在那儿胳膊肘撑起上半身,吃得叫一个风卷残云。
一只鸡腿转眼就只剩鸡骨头了。
她咂摸着嘴回味:“我受了伤,要好好养着,以后这鸡鸭鱼肉可不能少。”
赵赦无言,他什么时候短她吃穿了?说的像一直以来过得很苦似的。
“吃饱喝足,有些事也该跟本王有所交代了吧?”
林晚一愣,会过意,今日之事裴光韩远定是不敢隐瞒,据时实上报了。
她眼睛滴溜一转,不答反问:“我若跟你交代了,有功会不会有赏?”
赵赦不说话,坐在床头看着她。
见他如此,林晚不满:“哪有你这样的,做错了事要罚,立了功却不赏?”
“本王自是赏罚分明,但立没立功,那是后话。”赵赦说。
“你就说,我若有功赏不赏?”
“赏。”
林晚立马眉开眼笑,又道:“不过我还没想好要什么赏赐,你先欠着,但你可不能忘了。”
赵赦:“……”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她居然想了这么远。
“城西的夫子庙,里面藏了一批乱党。”林晚说,“城内已经有了他们的人,不外乎是为将来攻城做准备,到时候里应外合,咱们必然措手不及。”
“你让韩远去查裕王的侧妃,是为何?”
林晚仰了仰身询问:“他查到了什么?”
赵赦据实以告。
林晚:“那个医家女,你多留意,或者想个办法试探一下。我怀疑她是奸细。”
她不敢百分百保证,所以有些话不能说得太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