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剑徐听赋,和三途宫第一剑客秋望业的决战,光是想想,都令人兴奋啊。”
说话那人激动地用力握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战场,看这一场惊世对决。
坐在旁边桌子的云绿两人一惊,她诧异看向原白川,压低着声音,“三途宫第一剑客?秋望业?”
原白川捏着杯子喝茶,将帘子掀起一角,此刻却是一脸愁容。
云绿看向那说话的人,不解问,“这位兄台,你方才说什么三途宫第一剑客秋什么?”
那人如今兴奋无比,听到问话是个陌生人,却也一脸喜悦回答,“秋望业!”
“哦?”云绿轻笑,“是吗?可三途宫不是在数年前就已经被灭了吗?这个世上还有三途宫?”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那人笑了,“也是这次决战才知道,原来,当年三途宫覆灭,此人在别处闭关,因此逃过一劫,待到出关才知事情来龙去脉,故而此番来到中原,要挑战中原高手,这第一个,便是天下第一剑徐听赋。”
那人说完叹声,“徐听赋,我若是能一睹他之风采,便是死,也不枉此生了。”
云绿恍然大悟点头,“原来是这样,多谢兄台。”
她抬手作揖,看向原白川小声说,“秋望业,他以三途宫人身份挑战徐听赋?他……这是少宫主做的。”
“只能是他,而且,将秋望业冠上三途宫身份,到时候徐听赋不杀也得杀,他这是在逼迫徐听赋,这人脑子到底怎么回事?他干嘛死缠着徐听赋不放?”
云绿摇头,一脸茫然。
两人沉默许久,就连老板娘端上来的食物也没了胃口。
好半晌,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猪头肉放进她碗里,“先吃东西。”
云绿拿起筷子却没有动,又看向之前问话的男人,“这位兄台,请问这决战是何时何地?”
“九月初一,金陵栖霞山。”
云绿说了谢,低着头却没吃东西。
原白川见着,忽而笑了,“我觉得那阴阳先生测字是真的准。”
“啊?”云绿听到这话,只觉得跳跃,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笑着说,“你想不起来了?就昨天发生的事啊?难不成年纪轻轻就痴呆了?”
她一笑,“我当然记得,是了,还真的是两天内。”
说到最后,她却又是一脸愁容,想到阴阳说的话,徐听赋恐怕……“可秋望业怎么能是徐听赋的对手?”
“这嘛。”他叹了口气,“谁知道少宫主会干什么,罢了,我们先吃东西,启程去锦城,先把东西弄明白,再去也不迟,九月初一呢。”
两人胡乱吃了些东西便启程,因着赶路,经过夜市,见着地面摆满各种东西,什么古怪都有,原白川停下脚步,最后蹲在一个卖旧书的小摊子前,拿起本书翻了翻。
老板是个老头,看起来就十分精明,“这位兄台你真的是识货啊,这书可是数百年前,天下第一堪舆大师亲手所写的堪舆珍宝,看在你如此识货的份上,就卖你三百两银子。”
原白川抬头看他,“我听说用黄柏煮水刷洗书,可使新书看起来如流传了百年的旧书,也不知真假。”
说完他拿起书在鼻下轻嗅,满意说,“这黄柏味太重了,真苦。”
老头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随之又笑了,“兄台,相逢即是有缘,这书你都翻看了,买下也不亏,看在你是我今天第一笔生意份上,给你打个折,就收你一百两。”
原白川伸手在书摊上翻找,片刻功夫就将所有风水书拿在手里站起来,看向也同样站起来的老头,“六本,一共五十两。”
老头苦着脸说,“哎哟兄台,这大晚上的我一个老人家还来摆摊,这也是生活所迫嘛,这一共六本书呢,这样,你再加二十两,一共收你七十两,祝你七星高照,事事顺利。”
他好笑,从怀里掏出银子给他,和云绿牵着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