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因为了解,所以并没觉得什么,杜茵陈身后两个女子眼神一直很诧异的打量陈稻。
跟着杜茵陈她们的见识多了,这种见识不是画舫女子那种迎来送往,也不是闺阁小姐的狭窄交际圈子,而是从上到下,从皇宫到画舫这种普遍的接触。
她们可从没见过杜茵陈对哪个男的有这么热情的。两人的表现随意,没什么客气,很明显就看得出交情极深。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陈公子,自然好奇心大增。
陈稻也不多说,自然的结果杜茵陈递上的茶杯,笑着说:“我听香香讲,你这里有麻烦,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毕竟我也算这里的东家嘛。”
两个跟着杜茵陈的女子见状大惊,杜茵陈如今在安丰城可谓风头独占,不仅生意做的大,而且和宫里关系紧密,一般当官的都要照顾些面子。
像这种给人递水的动作,根本超出她们的想象,一时间猜不透陈稻这人的身份了。
但显然陈稻并没有在意这两个生面孔的表现,面带迫切的看着杜茵陈,想听听她怎么说。
杜茵陈笑着白了香香一眼,才说:“倒不是别人来找麻烦,而是之前的姐妹找上门来。”说着还看了陈稻一眼,看得他莫明其妙。
杜茵陈接着说:“这些以前的姐妹倒还好,就是一些人情来往,大不了花点钱就是。更不好办的是如今有些管家小姐也找上门来,求诗词文章为主。我虽然懂点文字的活儿,可没那个本事写出让别人满意的东西来。”
陈稻想了好一会儿,才有些吃惊的指着自己说:“难不成这还怪我啊?”
之前他给杜茵陈好些诗词充门面,如今看起来被粉丝要求营业了。
因为他知道杜茵陈当初为了扩大影响,买了很多他个人的作品。
杜茵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这些事情平常推了就推了,也没什么,不过现在好几人愿意出任何代价,就想求些好句子,这就很麻烦了。”
陈稻立刻明白,问:“怎么?最近可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见他知道还一副随意的样子,杜茵陈也没好气的说:“公子难不成是生活在偏远山里,安丰城的大事都不知?”
香香立刻解释道:“新的花魁就要选出了。而且更重要的是皇帝要给几个皇子选择妃子。”
陈稻闻言吃了一惊:“这花魁之事想来你们很容易应付,不过皇子选妃跟你们有关?”
杜茵陈立刻反驳说:“什么叫很容易应付,之前的人情往来就不说了,现在好多商户要支助花魁,还有很多闺蜜也有自己的偏好,这酒让人够烦恼了。而且皇子选妃不像是皇帝选秀,更容易,也更吸引人。毕竟很多人都不愿意自家女儿入宫,事情太危险和复杂了。反倒是王府足够吸引人,没有后宫那么多事,还能时时看顾自己的娘家。”
杜茵陈一通解释,陈稻才明白,好奇的问:“这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难道你被那个皇子看上了,你不从?”
陈稻脸色大惊,自问自答的说:“那皇子是谁?我要去见识见识,居然看上你了?果然胆大包天,是个汉子。”
香香听得哈哈大笑,杜茵陈更是白眼翻了好几次,没跟陈稻斗嘴,还是愤愤的解释说:“那些想要当皇妃的女子,多是官宦家的小姐,当然希望我们能提供好的文章,能表现自身的突出才能了。”
陈稻“哦”了一声,说:“原来是当枪手啊,这事我熟,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儿戏了,选皇妃多大的事情,能凭一篇搞不清楚来路的文字定夺?”
杜茵陈也不客气的讽刺说:“我看公子你是成天飘在天上,不食人间烟火了,作为女子,虽说无才是德,但是谁又真的把这话当回事,女子有才,就是最大的吸引力。”
陈稻无所谓的点点头,对这种女性主义风尚非常不了解。
“你打算怎么办?”陈稻好奇的问。
杜茵陈无可奈何的在椅子上一躺,到死不活的回答:“我不打算怎么办,随便找个借口,不过今后可能会小心谨慎了。”
虽然陈稻找到杜茵陈最早是想用之来打听消息,不过现在他已经用不着这个手段了,但还是不能毫无责任感的随手丢弃,便很是轻松的说:“没必要,谨慎来干什么,又不是造反,谁找你麻烦,你就给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