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免他们不识好歹,反诬告相公害死鲍信。”
乔琮摆手道:“如此一来,我妻家和鲍家名声就坏了,二人通奸乃他二人之事,何必牵连其家人受辱?”
丫鬟青儿说:“那就不能把娘子成殓,要让鲍家人来时,看到这两人通奸在床!奴婢再去李家走一遭,把李太公一家请来。”
“叫他们两家亲眼看到,奸夫淫妇死在床上!”
管家洵伯抖擞接言:“相公,青儿所言极是。相公是君子,宽容大度,凡事与人留情面。”
“但这事不可与他们讲情面,就是不对外声张,也要叫他两家知道个清楚!”
乔琮思量他的话,说:“也好,你们便去两家相告。”
丫鬟管家各是应喏。
丫鬟好奇问:“相公怎知道这些?”
乔琮笑着同他们说起‘昨夜之事’,把自己‘魂儿入瓮’与‘城皇审桉’连起来说。
管家、丫鬟这才解了疑惑。
管家道:“好,这真是天道昭彰,恶有恶报!”
丫鬟问:“恩公又是何人?”
乔琮道:“恩人洵伯见过,便是随孙兄到家探望我的刘兄。”
“刘兄,奇士也。他有神游之法,能明察秋毫,见我病的蹊跷,后暗查厢房,发现这害我性命的法坛。”
“于是昨夜出神到城皇官邸,拜府君,替我鸣冤,伸张正义!”
“今早刘兄亲送我还魂……”
老管家回想‘刘相公身貌’,笑颜说:“当日恩公来时,还曾与相公把脉,没想到,没想到啊!”
丫鬟青儿道:“我梦里听见有人说话,可是他吗?”
乔琮点点头,有感精神困乏,回床躺下说:“你二人且去办事,鲍李两家来到再叫我。”
管家丫鬟应喏便出门。
一晃天光大亮,晨晖洒照。
鲍信家人、李氏家人齐至乔府,聚在西院厢房门外。
门内,鲍家老太公老夫人、李家丈人岳母,见到奸夫淫妇死于床上,各都羞愧难当。
恼恨两人干此勾当,作出这等败坏家风之事!
乔琮与两家长者道:“事已至此,小生也不打算告官。此乃他们之过,与家门无关。”
“此事我会对外隐瞒,他们尸身,各家发丧。”
“只是娘子不能葬我乔家坟地,我会另择一处。”
“如何?”
鲍家、李家无不感激。
李丈人说‘就依贤婿,葬银我自出’,鲍太公说‘贤侄宽仁,我当有礼谢’。
就此三家相商达成,鲍家人随即搬尸回府,李家人帮着给李氏成殓。
乔琮背手立于朝阳下,回想昨夜在城皇府内与刘彦结交。
原本他想今日便到孙家拜会。
但刘彦送他时说:“今日我应了鲁兄之约,与他青山论诗,听高山流水之音……”
“乔兄不妨先料理家事,静养三五日,届时我来拜会。”
乔琮问他:“鲁兄是何人?”
刘彦却笑而不提。
他若说出来,就负了温州城皇的倾心相交。
今早城皇庙散宴之时,夏侯远私请刘彦叙话。
说:“足下风流名士,正直洒脱,聪明绝慧。”
“我欲与君子倾心相交,请君来凤凰山小岭村相见,我以‘阳世身’待君。”
后告诉他:“我阳世身名叫鲁丰,鲁子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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