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这皇帝老儿找我和郡主过来,只是为了了解步无尘在帝都学府‘纵马伤人’的经过?”
于是放宽心神道:“此事,臣曾听潇月郡主提起过。”
“哦?”
梁彦雄挑了挑眉,又道:“那依你之见,步无尘是否为无辜受冤入狱?”
“帝都学府的刑堂锦衣对他的惩处,又可有不妥?”
梁火勇巴不得步无尘惨死牢中呢!
又岂会觉得不妥?
刚想说“他在帝都学府纵马伤人、才被下了狱,何冤之有?”
“刑堂锦衣的惩处,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
大梁王专程把他和郡主找来,还故意将两人分开问话,肯定是别有所图的。
自己如果真这么回答了,会不会正好坐实了大梁王对“此次事件是郡主暗中布局陷害”的猜测?
“妈的,幸好老夫足够机智!”
梁火勇暗自庆幸之余,急忙换上另一幅违心的说辞:“步无尘到底有没有纵马伤人,臣未曾亲眼所见,因此也不好妄下结论;”
“至于那三名帝都学府‘刑堂锦衣’对步无尘的处刑,臣以为,的确是有些过了!”
“哦?”
梁彦雄的目光中、故意露出赞许之色,鼓励对方道:“详细说说你的看法?”
“是!”
梁火勇顿时就上了头,巴拉巴拉满嘴的仁义道德的同时,还把那三名帝都学府‘刑堂锦衣’贬骂的狗血淋头!
在他想来,自己这么做,就一定能替郡主洗脱嫌疑。
至于如此一来,那三个“刑堂锦衣”会有怎样的下场,梁火勇是一点也不在乎!
因为梁潇月此前已经跟他说过,那三瓶“嗜血崩体虫”的感应,已经消失;
这是那些特殊的毒虫融入血液,进入“潜伏期”后,才会出现的情况。
既然“嗜血崩体虫”已经种入步无尘的体内,那少年最多活不过百日,郡主的目的已然达到;
在这种情况下,梁潇月也好、梁火勇也罢,谁会去管那三名“刑堂锦衣”的死活?
他确是不知,自己自作聪明的说法,却每一词、每一字都在往大梁王的套子里钻!
只不过,久居上位的梁彦雄,早已是喜怒不形于色。
依旧面带笑容的问:“呵呵,梁爱卿所言,倒是着实让孤吃了一惊。”
“你方才说的,可都是心里话?”
梁火勇不无骄傲的挺了挺胸:“陛下发问,臣怎敢诳语?”
“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
他自以为自己干得漂亮,三言两语就为郡主洗脱了嫌疑不说;
还在大梁王的心里留下了一个“仁心君子”的好印象!
甚至于,他都做好了被大梁王盛赞一番的准备;
哪知下一刻,大梁王忽地面色一沉:“好啊,好一个‘发自肺腑’!”
“所以你就擅自动武、斩断那三名刑堂锦衣的腿还不够,更活生生把他们烧死了是吗?!”
“孤是真没想到啊,你对我大梁法度制度的积怨,竟如此之深……”
“南陵王他,还真是带出了一位‘好心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