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潇月心头一沉:“以臣子之身、拜见大梁王的梁火勇,怎可当堂炸喝?”
“这可是会惹出大麻烦来的啊!”
“另外他那句‘臣本无罪,焉能屈招’的高声质疑,更是一张催命符……”
“若是放任他继续下去,指不定会给本郡主和爷爷、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一念至此,这位潇月郡主再也等不下去了,蓦然伸手、推开了殿门。
就在此时,一语炸喝响起:“来者止步!”
“擅闯君王殿者,杀无赦!!”
回音既落的同时,十多道身影从天而降,剑拔弩张的把梁潇月围在垓心!
从这些人外放的玄能威势来看,竟全都是凝海境八重至巅峰的强者——
他们便是拱卫大梁皇宫的最强小队:君王殿暗卫。
梁潇月为气势所震后,也不见慌乱;
只是规规矩矩的跪拜行礼:“潇月无意冒犯,只是听闻火勇叔叔不得体的冲动言语后,生怕他再鲁莽的冲撞到陛下,这才斗胆前来劝阻。”
“不知火勇叔是如何触怒了龙颜?”
梁彦雄鼻腔一震,厉声喝道:“哼,你这位火勇叔叔好的很啊,竟然觉得孤是在对他屈打成招了!”
而后,这位大梁王一个眼神,大太监季黄泰便心领神会的把事发过程、无一遗落的描述了一番。
梁潇月听罢,整个人都不好了!
“梁火勇出于对梁国制度、法度的不满,打着替步无尘遭遇不公而出头的旗号,杀了那三名帝都学府的刑堂锦衣?”
“开什么玩笑!”
怎奈站在大梁王的角度,横看竖看,嫌疑最大的人偏偏就是他步怀勇……
“到底是谁将此事嫁祸给梁火勇的?”
潇月郡主死活都想不明白:“爷爷他几十年来、从不曾与任何朝中官员结怨。”
“就算有被他除掉的绊脚石,也都做得极为隐秘,绝不曾泄露半分!”
“按理说,不论是我爷爷、还是甚少抛头露面的火勇叔,都不曾树过什么政敌才对啊……”
短短一息间,梁潇月就已经把值得怀疑的对象,都琢磨了个遍;
却唯独漏掉了此次事件的正主儿:步无尘!
因为在她想来,那早已被没收了浑身财物、锁进了“学府重监”的少年,是绝不可能身陷囹圄、还能恣意操纵着外界这一切的……
“臣女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是,陛下容禀,从字条的内容来看,那行凶之人、对步无尘含冤受刑的过程似乎都了解甚详;”
“臣女便猜想步无尘受刑之时,凶手会不会就潜藏在牢中某处?”
得到大梁王授意的大太监季黄泰,细着嗓音道:“学府重监的所有出入口,都部署有全天候运转的留影水晶;”
“陛下英明,得知事发之时,就已派人去查过,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这时,梁彦雄也开了口:“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是不愿相信梁火勇就是真凶喽?”
梁潇月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臣女想去那三名教习的身死之地、还有学府重监走一遭。”
“呵呵,你不就是想给梁火勇找到些脱罪的证据吗?”
“好,看在王叔的面子上,孤就给你一次机会!”
“但如果这一番折腾下来,你还是没能找到为他洗脱罪责的有力证据的话……”
梁潇月急忙叩首再拜,“那真凶便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