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明明是个康乐王,而且还是开国以来唯一一个异姓王。多风光呀,老爷夫人和老太君为什么不叫王爷和王妃呢?”
“若是你娘拿了那条街里地段最好的铺子,她不止卖着现在的面而是这街上所有的吃食,你觉得你娘这铺子还能开多久呢?”
“嗯,那样应该会赚很多钱吧。”
“你也不会遇见我了。”
“那还是没有如果吧。”
后知后觉地秋收才反应过来公子还没有解释她的疑问,“公子,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茶至,对此二瘦弱不曾的背影叹曰:“老姐姐,吾与你同愁。”
同一片天空,同一片忧愁。
“一会儿,清盈小姐要来,公子你说要做好吃的,是什么好吃的?能不能先跟小人说说?”
“秋收,人不能对自己有错误的认知,你不小,小人它承受不起。”
“再说,你这大嘴巴还不嚷嚷的全院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神清气爽地余老爷从眉姨娘院里走出,慢慢踱步回了书房,快到时让小厮去通知各个院里的孩子们,“对了,派个稳重的去二弟那边将两位侄儿请来。”
不曾分家,二弟又远在边疆,两位嫡儿留在府里,自要一视同仁,吃住精细不过基本,这该有的考究也不能少了,方显余氏王府的雍容贵气。
余清缨赶来时发现哥哥早早就来了,陆陆续续,基本上余家的孩子有在学堂上课的都来了,她记得上辈子也有这么一幕。
大哥与二哥斗的难解难分,最后二哥惜败,此后二人便水火不容了。
她得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以免二人关系的恶化。
进去之后没什么变化,就是多了唐先生慈祥的面庞,以及关爱的眼神。
是毫无变化的上下句问答没错了,刚开始大家都能答得出来,声音虽然参差不齐,但也是正确的。
后面便稀疏了些,余三看着对答如流的余大,握紧了拳头,想起了姨娘昨天悲伤,这一切都是余大家的造成的。
后来便只剩四个人了,余清嘉和余清缨二人,余清河与余后流二人。
余清河有些吃力,他的思路已经明显跟不上其他三人了。
“余二,争气点。”余三忍不住代入真情实感。
“君子而时中;小人之反中庸也,小人而无忌惮也。”余后流看了一眼余三,明眸轻蔑,朱唇轻启。
有的人像一把剑,一出鞘,便带着锋芒。
眉姨娘不过是用了些手段罢了,秦姨娘却是颇有城府。想算在他头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兄弟之间突然气氛紧张了起来,面露慌色。
下一句余清嘉突然就答不上来了,余清缨也已是在勉力支撑,没了哥哥,她心神卸了大半,很快便只剩一个余后流。
余清缨知道下一句大哥便答不上来了。
“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
“则拳拳服膺,而弗失之矣”余后流轻松答出。
余清缨震惊,明明之前不行现在却可以,也可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一番对答如流,哦,原来是自己肤浅了。
“甚好甚好啊。”余老爷高兴极了,眉姨娘不仅长得好,生的孩子还聪明,真是深得他心啊。
“你已自学至了中庸,不错。”唐茶看着这个孩子,年纪甚小,看着却已通世事。
“幸得先生教导,”余后流弯腰作揖,想要疯狂压抑住嘴角扬起的笑容。
不枉他暴露实力得到偶像的赞美,要矜持,偶像在素文里说了不想看到太疯狂的粉丝,他不能暴露。
直起身来,便能感受到每人对他投来或明或暗的目光。
或怒,或钦佩,或愕然,或冒火。
“有一平民父老年迈,攒毕生积蓄,育两子。大儿子一成婚数十年,二儿子刚准备找媳妇。老父思虑再三决定分家。你们若是老父,该作何打算?”
“自然是平分。”余清盈脱口而出,甚至不太明白这题的意义,又无嫡庶之分既是两个二儿子平分便是。
“大的都那么大了,小的才刚是成家立业的时候花销自然大些,小的分多些。”虽然余三觉得清盈说的挺对,但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若是成婚数十年还未分家,小儿子才是成家立业之时,公中怕是大儿子赚的钱多,若如此,大儿子该多些。”余清河有些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