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玉拂开面前黑纱,望着面前黑市这条长街,与那时一样,人们还是进进出出赶集,并无异常。
他回头望向后头同样带着黑纱帷帽的竺子念,低声道:“我们在外边守着真的能抓到郑鹏云吗?”
隐在黑纱后的竺子念淡定开口:“黑市并不大,他不可能一直蛰居于此,要么是进来,要么是出去。”
“万阳城内皆是他的捉拿榜文,他想出去也待不了很久……”
赵承玉说着,眼神不住往后边摊子瞟去,那一声声“炊饼”叫卖萦绕耳边,听着听着便也好像饿了。
他交代了一声便急匆匆出去,回来时手上多了两个热乎乎的炊饼,只见他边吃边递给竺子念一个。
竺子念瞧了一眼并没有接,“我不饿。”
“这可好吃了!你快点尝尝!”说着赵承玉便将手中炊饼往竺子念手上塞去,又笑道:“你愿意与我同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待抓到了郑鹏云,我便与你吃酒庆祝!”
竺子念瞧了手上冒着热气的炊饼两眼,也尝了一口,入口外层酥脆,内部松软,确实美味。
“我与你前来,是有条件的。”竺子念悠悠开口。
赵承玉两三口便吃掉半个炊饼,这才开口道:“什么条件?”
“既然图腾命案已然僵持于此,凶手也是一点线索没有,那我们也许可以从另一方向去着手。”
赵承玉咽下一大口,喜道:“子念,你可是有什么破案方向了?”
“凶手杀了迫害巫女之人,如果除开单纯的复仇,也许其中还有另一种解释。”竺子念顿了半晌,道:“也许巫女是无辜的,她的死也许是错误的。”
赵承玉面纱微微下沉,片刻又蓦然浮起,“你是说,也许我们可以想象巫女并没有杀人,而那些杀她之人完全是复错仇?这么多年过去还能够为她复仇的,应是与巫女亲密之人,但那场大火除了你们兄弟二人,并无其他人存活下来”
竺子念的黑纱迟迟没有飘动,半晌才道:“凶手是何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也许我们能够返回去查查十几年前的巫女害人之事。”
“这样也许是可行的……但那件事过去起码也有十多年了,可能查起来并不容易。”
竺子念又咬了一口手中炊饼,方才还热气冒腾的,此时已发冷变干。
见他没有回应,赵承玉又道:“既然你说这是交换条件,我便也只能答应你了,现今既然也无其他法子,好歹都得尝试尝试。”
二人说着闲话又等了一刻钟左右,忽一熟悉身影终于自街外现身,眼快的竺子念二话没说便如夜猫般蹿了出去!
在郑鹏云即将踏入黑市之前,竺子念犹如从天而降的鹰隼将他一把擎住,双手再往后一绞便听到郑鹏云一阵吃痛的叫喊声。
竺子念深知黑市道路复杂,如让郑鹏云进了黑市,估计便很难抓捕了!
“你们是谁呀!快放开我!”
郑鹏云身子乱晃,可每晃动一下背后的擎制又紧了几分,实在吃痛之下便也不敢动作了,只抬头便见摘了帷帽的竺子念和赵承玉。
“竺二公子!你抓我做什么!”
郑鹏云果然同郑山一样与竺子念相识,反观他套近乎般的求饶,竺子念却丝毫没有再见老友的喜悦。
赵承玉斥道:“你以巫邪骗术害死了林锐,再加上先前被你加害之人,你被逮捕归案是迟早的事!”
“你说我害了人,你可有证据?”
“林锐的妻子林氏已经全部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