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扬叹气道:“万般难当也是母亲自个招来的,若是父亲都不信了母亲的解释,儿子还有什么法子可使吗?”
冯夫人泣道:“儿呀,你难道就忍心这样放任你母亲被人谩骂,被人欺辱吗”
冯志扬拉过母亲双手,正色道:“母亲,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与那奴才没有任何干系吗?还有母亲之所以对那小庄百般照顾,也是因为那个狗奴才吗?”
“我是真与那人没有干系”冯夫人眼神飘忽不定,“至于小庄,我也只是看他年幼,看他可怜”
冯志扬忽而苦笑道:“母亲现下有没有说谎,当儿子的还能瞧不出吗?”
冯夫人似乎也知道自己如今已然无法自圆其说,只能以悲声啼哭避开冯志扬接下来的质询。
过了半天,内心百感交集的冯志扬自正房行出,快步径朝书房方向走去。
待到书房门口,冯志扬深深吸了口气,改换一副愁苦的面容才踏足进入。
冯东越正在几案边查阅账本,瞧见冯志扬来却也视而不见。
惴惴不安的冯志扬上前行礼道:“父亲
”
冯东越不曾抬眼,粗着嗓子道:“何事?”
冯志扬鼓足气道:“我方从母亲那里出来,她与我解释了那簪子之事,那该死的奴才实在是不像话,竟偷了母亲的簪子,还让父亲生了误会”
冯东越没有回应,又翻了一页书纸。
冯志扬偷偷窥了父亲一眼,喉头一滚又道:“父亲放心,簪子一事儿子定会彻查,就算翻了冯宅上下,儿子也定会还给母亲一个清白!”
冯东越终于抬了头,眼中也满是不悦,“这事你还嫌不够丢丑,还想让家里上下都全然尽知吗?”
冯志扬忙道:“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罢了罢了。”冯东越不耐道:“这事便告一段落,谁也别去攀缠。”
“儿子明白”
半晌,冯东越手上动作忽而一停,又问道:“扬儿,父亲忘性大,竟忘了你今年的岁数。”
冯志扬脱口道:“父亲,儿子今年二十三了。”
冯东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不小了,该成家了”
见父亲问话问得古怪,连此刻的表情都是玄乎得不可言状,冯志扬瞧着怪异,却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