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言白心中抖然不畅,“原来是又闹别扭了啊”
此时的竺轩云更是郁闷,他停下手中动作,定定望着言白道:“你可瞧见了你后边在建的天延堂?”
言白愣了一瞬,随即点头道:“看到了。”
竺轩云又道:“我已经交代了木匠班子仔细着点做事,他们的匠头还算牢靠,按他们这般进度,许是两个月便能修建完成。”
言白悠悠点头,笑道:“那岂不是天大的好事,不过我好像并没有问天延堂的修建吧?”
竺轩云将缰绳用力一扯,将之牢牢系在木柱上,道:“除了天延堂之事,其他的与你无关。”
言白又愣神半会,随即又怒又气的复杂情绪涌了上来,竟半晌也不知如何开口。
见他要走,言白一把拉过他的小臂,苦笑道:“你这无名火发得无缘无由的,可要给个解释再走?”
竺轩云不耐道:“言公子如此清闲,竟也管上了别人为何生气的这般闲事上了?”
言白恼道:“旁的好说,你这无名火往我身上发便真是莫名了,还偏偏是为了那顾风?”
见竺轩云不说话,言白更是恼火,“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难不成我真是比不上顾风吗?”
竺轩云叹了口气,“你们总是较这个劲做什么?一个个的真是让我烦闷得很”
“既然你如此苦恼,何不做个抉择?”
竺轩云望向言白,不解道:“什么抉择?”
言白沉声道:“自然是我与顾风之间,必须由你做个抉择。”
竺轩云摇头轻笑,道:“你知道我与顾风之间何时相识、何时相知吗?他与我相扶相携,伴我走过什么样的历程,你又知道多少?”
言白紧眉道:“我不过是晚来了些,你方才所说的一切,你怎知往后我不会同你也再走一遍?”
“你又何必要争执这个?”竺轩云不解道:“你们若真是水火不容便彼此避开罢了,我把你当做挚友,同样顾风于我而言亦是如此,你们又何必如此相争?”
“挚友?”言白哼笑道:“你果真是个痴子不错……”
竺轩云又道:“你与顾风皆是如此,偏执,自私……”
“我偏执自私?”言白怒道:“你果真是不知好歹,我此前那般容忍你,你是瞎了眼才看不出!”
竺轩云也来了性子,“那我可得好好谢你才是!谢你忽悠我帮你开无明斋!谢你言家烧我医馆!”
“你就偏偏择那坏的说吗?你怎么不说说我饶了你几次?救你几次?”
“那我是得多谢言公子此前大发慈悲,不与我这个小人计较!”
“你!”言白气的噎语,而后又愠道:“你若真是如此厌弃我,此后你有任何危难我也不管你了!”
竺轩云哼了一声,“除了你们言家作难,我还能有什么凶险?”
“你以为言家为何会平白出现此等险情?你以为兰洛嫣会放过你吗?”
竺轩云回头注目言白,道:“你是说言家此次遭劫是兰洛嫣在背后指使?若真是如此,那也是你与兰洛嫣之间的纠葛,与我何干?”
言白故作笑意,道:“她既然要报复我,便不会放过言家,不会放过我父亲,自然也不会放过你谁让你与我走得这么亲近呢?”
竺轩云虽心中仍有半分怀疑,但若真是兰洛嫣在背后指使这一切所有,那她确实不是省油的灯,毕竟她此前也确实蓄意让他人来行刺自己
“怕了?”言白一脸的痛快,“若是你此刻真诚地致歉两句,我倒可以考虑让她歇了这个心。”
竺轩云不甘示弱,“我有顾风在,怕什么?”
“你!”言白又被勾起无明火,“你以为他真是什么好人吗?小心你被吃得一点骨头不剩!”
“多谢你的好心相劝。”
二人在街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番来覆去的叫骂之词连围观瞧热闹的人听着都觉得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