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洲一怔,“什?”
盛言闻就拽他手的马匹,直接小跑了出去,马蹄溅起一小阵沙尘。工作人员们完全没来得及反应,能眼睁睁地人消失在了林场里。
直播间里的网友同样懵『逼』,直到节目编导们的背景音意外传来——
“a组,人呢?怎又跟丢了!”
“导演,不是我们不跟,这骑马怎跟得上啊?嘉宾们没流程,我们也管不住啊。”
“现在怎办?要追吗?”
“林场不让直接开车,你们这一大帮人能追得上吗?”
这段无奈又搞笑的对话一经流出,直播间里的网友们瞬间笑到失控。
——虽然心疼,但是笑。
——哈哈哈哈哈哈没人能管管盛世啊?这对夫夫占着自己会的技能点多,简直无法无了!
——刚刚开步车就差点跟丢了,现在是彻底跟丢了!笑死!合理怀疑闻哥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单独和洲宝贴贴聊!
——节目组全员:没台本流程竟是我自己[小丑面具jpg]
…
盛言闻确认甩掉节目组后,干脆利落地关掉了自己的收音耳麦和前面按好的运动相机。
时洲看清他的举动,“你做什呀?”
盛言闻哄他,“把收音耳麦关掉。”
时洲不依,摆动着身微微反抗,“你快下去!要放我下去!”
“不行。”
盛言闻攥着缰绳让马慢悠悠往前走,给了他选择,“要你自己关耳麦,要我伸手去你的腰间『摸』设备关。”
时洲被他的流氓劲气得咬牙,却也不人私下的对话暴『露』在外,他摘掉耳麦,扭头看向身后,“满意了?”
盛言闻喉溢出一声得逞的笑,“节目组的直播一直开着,些话没办法当面和你说,所能找机会私下聊聊。”
时洲闷哼一声,没接话。
盛言闻自顾自地开启话题,“你那执着于做任务赚金币,是不是为了赶在六点前找章许溪赌全部金币?”
时洲没到他会提起这事,慢了三秒回答,“是又怎样?我看他就起鹿然手腕上的疤痕,气不。”
盛言闻反问,“你都起来了?”
“……没。”时洲实话实说,“他们当年的事情闹得那大,查查新闻舆论串联一下不就知道了?”
盛言闻主动和他解释,“许溪已经不是当年那爱豆刚转型成功的小演员,《『乱』世》后他就进了电影圈,连拍的三四部作品都很出『色』。”
眼下,他担任男主的新电影票房了十亿,年末肯定是要冲击影帝奖杯
时洲立刻让系统调出了相关资料查看,面『色』微僵,“实力和作品好,人品不关什用?”
“许溪现在的人气不可小觑,你玩金币博弈要求他赌上一次全额筹码,双方粉丝能当成是玩笑局。”
“但你要是继续针对他,就算掩饰得好,总会些偏激粉丝产生矛盾、发生争执。真要是发生那种事,到时候大众不一定会向着你。”
这娱乐圈就是势利又残酷,比起退圈三年没新作品的时洲,反观变成实力派的章许溪在大众心会拥更多的偏向话语权。
盛言闻不着痕迹地将怀里人圈得紧了些,“我不希望你沾上这些不必要的非议,明白吗?”
时洲明白了盛言闻的顾虑,也意识到自己对章许溪时的厌恶确实些上头。
暗觉失态的他闷闷地应了一声,“我、我就是气不。鹿然当然因为他差点都死了,他凭什能稳当继续着他的事业风光?一点儿愧疚都没?”
盛言闻明白他的心思,轻声打圆场,“去的事情我们作为外人很难介入,但当年那事许溪和鹿然之间多少存了点误会。”
“许溪那时候和前公司没结束合约,事发时话语权低……”
“我之前一直没机会和你说,鹿然出事住院后,许溪来问我他的下落。”盛言闻低声透『露』,“那时你正在气头上,鹿然又摆明了要脱离那一切,我能在他面前装聋作哑。”
时洲听了大概,不由冷哼,“一口一许溪,说了那多,我当你是为我好呢,结果是替他求情?”
看来这人在《『乱』世》拍摄结束后真成铁哥们了?
时洲没好气地挑眉,向后肘击了一下盛言闻,“既然你胳膊肘往外拐,就少在我这里卖乖讨巧。”
“……”
胳膊肘往外拐?
盛言闻反应来这话的深意,哭笑不得地哄他,“你不喜欢章许溪就算了,不能连带着将我‘判死刑’,我冤不冤?”
时洲身往前倾了倾,躲开他的凑近,“谁冤你了?”
“小心偏了重心摔下去,坐好了。”
盛言闻连忙将他拉回来,改口,“好了,我不提他了。你要是气不,那下回容易闹纷争的话都让我来说,行不行?”
时洲不自觉地口是心非,“少来这一套,你赶快让马停下,我要下去。”
盛言闻这下明显圈紧了他,“,人的事情不提了,但我们的事情没开始说呢。”
一马鞍坐人本就挤,这会儿更是贴着密不可分。
时洲没由来地一阵慌,声音卡顿,“盛言闻,你、你分。”
盛言闻轻笑一声,不承认,“分?我什都没做呢。”
时洲提醒,“你自己亲口承诺的,说了和我上节目不『乱』来。”
盛言闻反驳,“我没『乱』来,整日看得到吃不着,我已经够克制了。”
“……”
这人怎什话都敢往外冒?
招架不住的时洲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结果吓得马儿加快了小跑的步伐。
毫无驭马经验的时洲立刻僵住了身,他伸手拽住盛言闻的手腕,甚至下意识地往对方的怀里贴了贴。
盛言闻轻而易举地稳住马匹,低声安抚,“现在知道怕了?那你知不知道我刚刚一直都在提心吊胆?”
“当年拍摄《『乱』世》时,一回马匹突然惊吓发狂差点误伤了你……”
所,盛言闻刚才看时洲要做马术任务时才会格外紧张。
时洲稳住心绪,“转移话题,你到底什话?快说!”
盛言闻瞥向时洲拽着自己的手,了然试探,“你现在越来越适应我的接触了,至少不抗拒我的存在了,是不是?”
时洲不承认,“不是,如果不是拍节目,我肯定离你远远的。”
盛言闻短促笑了笑,故意戳破揶揄,“撒谎,你昨晚都主动凑到我的怀里睡觉了,身体本能才是最诚实的。”
时洲没到这一出,顿时接不上话。
兴许是人贴得近,时洲仿佛隔着衣料能感受到盛言闻身上的热意,对方说话时的温热气息总是意无意地拂他的耳垂——
不知不觉间,热意蔓延,绯红一片。
时洲咬紧牙关,无意识地哼哽了一声,“你到底说什?闹我了行不行?”
盛言闻搂着他的手暗暗用力,似请求又似决定,“洲洲,你就算忘记了一切都没关系,要你不讨厌我——”
“从现在开始,我重新追你,好不好?”
“……”
时洲大脑轰隆一下空白,他压根没到盛言闻居然会提及这种事。
不是说好了上了节目不提其他,结束后如果他没‘恢复记忆’就各各的吗?现在算是怎一回事?
盛言闻追问,“好不好?”
时洲心跳失速,“不好。”
盛言闻置之不理,继续问,“真的不好?你要是不答应,那我们就耗着吧,谁也下马。”
说到最后,竟然摆明了是在耍无赖。
时洲又恼又羞,“盛言闻,你是流氓吗?”
盛言闻完全不反驳,沉声蛊『惑』,“对,我是,你现在能意识到不晚。”
耳畔酥麻得厉害,体质向来偏凉的时洲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巨大的熔炉,持续下去怕整人会彻底热烫软化。
“盛言闻,你就是存了心的,反正、反正就是不行。”
说到最后,似乎沾上了一丝欲哭不哭的颤音。
盛言闻知道自己『逼』狠了一些,立刻调转势头哄道,“哭,我错了。”
原的他也潜移默化慢慢来,可惜记忆停在五年前的时洲偏偏不开窍,一门心思料定上节目是在‘作秀稳夫夫人设’。
他们前后才上了几次直播?
时洲的热搜话题就没断,用不了多久,属于他的人气就会全面回归,可能比当年更高、更猛。
盛言闻要到时洲可能存了和自己离婚的心思,内心阴暗面的私欲就忍不住作祟,恨不得将对方彻底绑在自己的身边。
时洲稳住气息,嘴硬不承认,“谁哭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反正我不会了你的圈套。”
“这硬气?”
盛言闻叹笑一声,索『性』把目标重复到位,“那我必须明确一下——我上节目不是为了立人设,是和你更多的相处时间。”
他锲而不舍地问,“洲洲,你能让我重新追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