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闻望着他笑意清澈的眼眸,心里的那点说不上来的郁气突然间卸了个一干二净。
他查看了一下地势,这才以单膝的姿势半跪在地上,一手抓着地面作为支撑,一手去够洲,“抓紧了,上来。”
“、”
三、二、一!
两个人默契地同力。
盛言闻藏在衣服下的手臂力量瞬间挥作用,半蹲在地上的他起身往后一撤。
洲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上拉扯,双脚在岩壁上虚虚地踩了两下,眨眼间,他随着惯『性』拉扯撞在了盛言闻的怀中。
“唔!”
软唇轻巧地撞在了肩膀上,隔着衣料也磨些许酥麻感。
盛言闻落在洲腰上的手紧了紧,垂眸看着怀中人,“事吧?”
“事。”
洲不自觉地深吸一口气。
盛言闻身上浅淡的山茶香味钻入鼻尖,一如既往地让他觉得安定可靠。
鹿然抱着两只嗷呜『乱』叫的狗狗凑近,盛着担忧的视线一间落在了友的脚上,“洲,你右脚还吗?”
“刚刚下去的候,我像见到你崴了一下?”
听见这话的盛言闻蹙眉,松手后撤了半步,他垂眸看去,洲右边的鞋侧的确沾上了不少淤泥的痕迹,“脚崴了?”
洲动了动右脚,这会儿只剩下零星半点痛意,显然有大碍。
“我……”
他抬头对上盛言闻少有的担忧视线,口的否认当场拐了个弯,“嘶,像、像有点疼。”
说着,还故意像失了重心往边上偏了偏。
下一秒,眼疾手快的盛言闻就重新扶住了他,“很疼?还能走吗?”
洲如愿抓住盛言闻烫的手腕,将得逞的笑意控制着瞳孔深处,语气说软就软,“你扶我一下吧?我缓缓应该就事了。”
盛言闻瞥了眼自己被拢住的手腕,心尖漫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
鹿然看着两人处融洽的氛围,搂紧了怀中的狗狗,特别识趣地默默跟在身后。
…
一后,剧组酒店。
延迟得知消息的憨憨一边担忧一边忍不住念叨,“洲哥!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背着偷偷拿饮料喝。”
“你说你喝就喝吧,怎么还能摔下去?要了事那可怎么办?”
“我算管不了你了,这事我必须告诉安姐!”
洲换下自己脏掉的鞋子,随便拿一双棉拖,“行了行了,都说了我为了捡狗才自己主动下去的,这不什么事吗?”
憨憨炸『毛』,“你还想什么事啊?!”
洲捂了捂自己快要破膜的耳朵,认错,“知道了,我下次遇到类似的情况,肯定不再冲动了行不行?”
“洲哥,你敷衍。”憨憨撅了撅嘴巴,“那两只狗狗呢?”
洲实话说,“我一个公众人物去宠物医院不便,让鹿然带它去检查身体了,应该迟点就能回来。”
话音刚落,房门声就被敲响了。
鹿然在门口温声喊话,“洲,我,在吗?”
洲看了憨憨一眼,后者迅速放下唠叨前去开门。
不一会儿,鹿然就揣着两只崽崽走了来,“洲,我带两只可爱去宠物医院看过了,也做了犬瘟细等检查。”
“各项指标还算健康,就饿得有些营养不良。”
虽然洲联想到过往能猜到大致的检查结果,但听见这话后还彻底松了口气,“鹿然,麻烦你了。”
“不麻烦。”
“宠物医院的姐姐说它现在太了还不能洗澡,所以就用温『毛』巾给它擦了擦身子,对了,还泡了一点羊『奶』粉喂它。”
洲从鹿然的手中接过两只狗崽,温柔地放在沙上任由它活动。
憨憨蹲下身来查看,奇,“这什么品种的狗啊?”
得知答案的洲回答,“应该拉布拉多和田园犬的串。”
鹿然点头,“兽医也这么说的,大体型有点诧异,但估计同一胎。”
三人才聊了几句,虚掩的房门又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回酒店房间洗换完常服的盛言闻就站在门口,克制且礼貌地询问,“便来吗?”
憨憨想到盛言闻居然还会主动找上门,懵一眨眼,边上的洲就主动起身去迎,“便,来吧。”
盛言闻看见行动自如的洲,微挑眉梢,“你的脚事了?”
“……”
突然忘记这茬事的洲骤然一顿,耳根子坠些许红『色』。
果然,撒谎会被当场抓包的。
他扬唇咳嗽了两声,“嗯,、什么大碍了。”
盛言闻察觉漏洞端倪,却完全有被人欺骗的不悦感。
他看着洲这眼神躲闪的幅度,只觉得有趣,“嗯,事就,免得耽误了后续的拍摄度。”
洲重新对上他的目光,隐隐有些失望,“怕耽误拍摄啊?我还以为你关心我呢?”
带着勾子的尾音特别招人。
盛言闻眉眼间晃过一丝短暂的笑意。
他确实放心不下洲的脚伤才前来问候,只看见对这‘『露』馅’的有趣模样后,抑制不住起了揶揄的心思。
正想着,地上忽地响起了嗷呜叫声——
刚刚失去关注的两只狗崽在沙上漫无目的地爬,结果双双掉在了厚实的地毯上,一黑一地叠着罗汉,叫得可怜兮兮的。
洲略微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个傻蛋。”
地毯又软又厚实,倒摔不事。
鹿然的视线依旧定在两只狗狗的身上,询问友,“洲,这两只狗狗你捡回来的,你要给它取名字吗?”
洲暂将注意力放回到两只狗狗的身上,如法炮制,“这只黑『色』的那么团就叫芝麻?”
鹿然笑开,“芝麻?还挺贴切的。”
洲又看向了活力更足的狗,“『奶』『色』的,杏仁。”
憨憨暗戳戳吐槽,“洲哥,你对杏仁『露』的爱不过深了些?”
洲淡定解释,“芝麻和杏仁,配成对不贴切吗?”
盛言闻短暂地勾了勾唇。
说实在话,洲的取名风格有种不符合清冷外表的可爱。
厚实又温暖的『毛』毯上,原本还耷拉着脑袋的芝麻正急切切地叫唤,啪嗒嗒地跟在杏仁的屁股后面不停晃悠。
“这俩真同一胎兄弟?怎么体型差了快一半?”憨憨不解,又觉得笑,“芝麻长得个也就算了,简直就杏仁的跟屁虫。”
鹿然笑着随口说,“弟弟黏着哥哥不很正常?”
深知两只爱宠成长轨迹的洲笑而不语,他将芝麻捧在手心,凑近用鼻尖蹭了蹭它的脑袋。
“我家芝麻现在不点、跟屁虫有什么关系?长大以后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