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鹤声连动都没动,等拳头快打到脸上,伸手抓住了中年乞丐的拳头,略略用劲,就听“嘎嘎”作响,那中年乞丐觉得指骨处如碎了一般,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钱鹤声有意要让他吃点苦头,手上再用劲,那中年乞丐禁受不住,连连哀求:“小哥,不,小爷……,快放手吧,手要断了……”
钱鹤声却不住手,问他道:“要我放手也行,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丐帮的?”
那中年乞丐不作声,钱鹤声手上又增了一分劲,以他现在的武功,只怕比丐帮内的长老也不差。那中年乞丐又哀嚎几声,连连道:“小爷住手,我……我是丐帮的。”
钱鹤声听他说果然是丐帮的,心里有些难过,心道:想我师父曾是丐帮之主,听说那时候丐帮中皆是侠义之辈,江湖上哪个提起丐帮来,不要伸大拇指赞一声“是英雄好汉!”没料到我师父不做丐帮帮主才几年,丐帮竟然成了这个样子,总舵所在之处的帮众,都敢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可想而知其他地方,这样的坏人也少不了。
那中年乞丐见他脸上阴晴不定,忙道:“小爷,我这里有些银子和好东西,都孝敬了你吧,你就放了小的……”
钱鹤声怒道:“瞎了你的狗眼,你以为小爷是看上了你的银子,要黑吃黑呀?别废话,快说,你是哪个分舵的?”
那中年乞丐的拳头被钱鹤声抓在手中,疼痛钻心,由不得不说实话,只好道:“我是大义分舵的。”
钱鹤声“嘿”了一声道:“你做的这些事,哪件能跟义字沾的上边?”抬手打了中年乞丐一个耳光。扣住了他的琵琶骨,喝道:“带我去见你们帮主!”
那中年乞丐大惊,丐帮现下人心浮动,有分崩离析之势,各地帮众不守帮规的多了。可再怎么说,总舵那里还是帮规森严的,执法长老历来铁面无私,掌棒龙头和掌钵龙头都不是好惹的,帮主吴长风更是嫉恶如仇,自己的事情若是捅到了总舵,还不被吴帮主一鬼头刀劈了?
当下中年乞丐哀求道:“小兄弟……小爷,你就带我去大义分舵吧,让分舵主惩罚我。我从此收手,以后再也不敢了……”大义分舵的分舵主是他的远房表兄,自己平时可没少孝敬他酒肉,因此才敢做这些生财的勾当。眼下丐帮势头日衰,结构松散,各分舵主也不甚管束下属,常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钱鹤声道:“我说到总舵就去总舵,你若再说,我现下就捏碎你的琵琶骨,再一掌把你打死!”
中年乞丐不敢再说,先保着命再说吧,至于帮规如何处罚自己,那就再看造化吧!
此时天已大黑,钱鹤声伸手抱起了那残疾的小丐,让那中年乞丐手中把马灯提上,押着中年乞丐便往集上的客栈而去。
到了客栈,钱鹤声也顾不得腹中饥饿,牵上马,跟掌柜的付了马料钱,三人同乘一匹马前往丐帮总舵而去。那马负重,行得缓慢,好在小丐身体轻便,路程又近,行不多时,见道旁灯火映出,有一片房屋。那中年乞丐便道:“小爷,前面就是总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