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有想你的星,有情饮水饱,你知道这句话吧?这些寒冷啊,乏味啊,就都不值一提了。”青叶拥抱祝良,“我好着呢,吃得饱,穿得暖,还能多赚钱。”
祝良就无奈地笑了,“我以前骑行车送你上下班都要闹独立,现在啊,是名副其实独立了。”
俩人回屋,外面虽然玩的很开心,但毕竟温度低,滴水成冰的。
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蛋糕,祝良“咦”的一声。
“我拜托玛莎做的,厉害吧?她还依葫芦画瓢写了俩字儿呢。”
祝良凑近一看,果然,蛋糕上用巧克力酱歪歪扭扭写了“欢迎”俩字。
看过蛋糕,祝良才察觉屋里很冷,原来俩人出去之前在窗户那儿看星星,忘关了。
赶紧跑过去关上,青叶吸吸鼻子,惊喜的说:“刚才那烟花味儿跑到屋里来了,是不是?你闻闻,像结婚那天咱们屋里的味儿。”
祝良闻了闻,确实是,喜庆的味儿。
玛莎做的蛋糕很好吃,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房间里暖了起来,让人犯困。但青叶使劲睁着眼睛说:“我不能睡,睡着什么都不知道,跟你没在这儿一样。”
“不睡?那做点别的吧。”祝良眼神闪烁的说。
青叶看看窗外,故意说:“做什么呢?散步去?放烟花?看星星?”
祝良就把她一截白嫩嫩的胳膊拉出来,“走吧,散步去!趁夜深人静。”
青叶往里一缩,低声嗤嗤笑着说:“我才不去,天寒地冻的,还是暖和暖和比较好。”
青叶的头发跟睫毛一样,像一把挠痒痒的小刷子。滑在他的脸上,又散在他的肩膀,挠得祝良好几次都有点忍不住,但这些头发似乎了解他的每一寸感觉,在他想要溃败的时候,就乖乖停了下来。
它们静静的,温顺的,用不了几秒,又让人想起刚才小刷子挠过的那种心醉的痒,忍不住又去拨动它们。
“我爱你。”“我也爱你。”
滴滴金儿被祝良甩成小火圈儿,光亮也都连接成一片,照亮青叶的脸颊。
她好像在笑,又像是对这样耀眼的火花心生向往。
那就全部都燃起来吧,多亮啊,比天上的星星都亮。
流星划过夜空,光亮过处,是余味无穷的尾巴,那么长。
青叶极爱这样的灿烂,祝良也是。
青叶睡得很沉,祝良早上醒了,看青叶一只手放在脸颊上睡着,把脸捂成了汗涔涔的桃红色,还说少睡觉呢,这小懒虫。
虽然昨天有点累,但当班主任当的,一到点儿就睡不着。又怕自己起床弄出动静把青叶吵醒,就躺在那儿看青叶。
睡得真香,祝良无声的笑,瞧这满脸甜蜜的样儿。
也许青叶到这儿来,对她自己来说,除了工作,也有些好处吧。
从原来的环境脱身出去,远离老太太和她爸,把这条让她纠结苦恼的线暂时截断了。另一边,青叶好像对自己亲妈也不像以前那样满是抗拒了。
祝良希望那些搁置在青叶心里的疙瘩能解开或者剪掉,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希望青叶快乐坦然。
床头的电话“叮铃铃”响起来,祝良还没伸手,青叶就从睡梦中猛然惊醒,立刻伸手接了电话。
这样的时刻看她,哪里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她分明是处事利索的职场老手。
青叶说了几句俄语,放下电话,还有点懵,有点困惑,朝祝良说:“下雪了?”
“卷毛儿说下雪了,工厂放假。”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祝良把她按住。
“刚睡醒,别出来受凉。我去看看。”
拉开窗帘,外面一片白茫茫,祝良回头对青叶一笑:“如你所愿,下雪了。”
青叶高兴的在床上打滚,又跳下床欢呼雀跃,“这是天公作美啊,加上过年几天假,我能一直跟你在一块儿。”
电话通知老易他们,下雪了,放假。
这三个人没什么高兴的,尤其是小山和老易,愁眉苦脸说,还不如上班呢,有点事儿干。这在宾馆里干瞪眼儿吧,打开窗户是雪,走出去,还是雪。看电视,听不懂。聊天,聊完了。
“这要在家早跑出去办年货了,割肉,买糖,买衣裳。”小山食不知味的吃着饭,两眼空洞,“这可真要憋死人了,出去是两眼一抹黑,回来是万年不变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