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群贼,真是杀也杀不尽。杀害了他的阿娘,还不肯罢休,又一次次地挑衅他,似乎势必要除掉他。也不知他们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可以轻易地除掉他。
剑刃出鞘,闪出一道冷冽的寒光。既是来了一群正好,谢修昀正想陪他们好好玩一玩。
一把宝剑劈下,便将面前的贼人一剑毙命,眼见着面前又围上了一堆,谢修昀倒无畏与他们决一死战。
听着马车外刀剑想相撞之响,沈凝雪却吓得瑟瑟发抖。她是一直生活在王府中的大家闺秀,又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想着此时二郎正在与那群贼人搏命,凝雪便吓出一身冷汗,不停地蜷缩着身子。虽然,甚是担心修昀的安危,她却不敢撩开车帘看个究竟。
谢修昀倒是怒火中烧,被一群贼人包围着,反而没有任何的畏惧之感。为母雪恨,是他决心要做的事,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做到。
他倒不害怕自己命丧贼手,之前的伤处再次裂开,一点点地往下淌血。他却一点也感知不到疼痛,一双眼眸中都是说不出的恨意。
他愿意用性命去拼,都已经不计得失,不计自己身上的伤。这样一副架势,可是让那些小贼感到害怕。他们人多势重,已让修昀的身上中了几刀,却根本没有办法让他毙命。
就看着他,身上的上伤口在一滴滴地往下淌血。可是面前的人就像全然不知疼痛的一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宝剑,还在一步步地向他们逼近。
他像是早已杀红了眼,剑锋上的鲜血还在一滴滴地往下淌,滴落在了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渐渐没有了动静。沈凝雪一直担惊受怕,身子发抖得厉害,手心中都冒出了层层冷汗。二郎呢?二郎怎么样了?二郎会不会有事?
她的心头害怕得紧了,却全然没有跳下马车的勇气。还是一个劲儿地蜷缩着身子,倒不知该如何为自己打气。
就在沈小郡主忐忑不安之时,车帘又被人掀开了。沈凝雪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得更紧了,生怕今日就会毙命于此。
耳畔却传来近似轻柔的话语,“雪儿。”
沈凝雪一惊,探了探头,便看见了谢修昀有些虚弱的脸。他的身上多了几处伤处,抑制不住地往下淌血,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
“二郎,你受伤了,二郎。”沈凝雪心疼不已。
谢修昀收起了手中的宝剑,又被沈凝雪搀扶上了马车。
“二郎,你怎么受了这么多伤呀?这该如何是好?那群贼人……”凝雪太过激动,还想要再说什么,却又被谢修昀打断。
“无妨,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
虽然中了几处伤,谢修昀却全然不在乎那种疼痛感。比起心中的那些恨意,那些不甘,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马车快速地行驶着,就向着永安药堂驶去。二郎身上的伤若是不上药,是万万不行的。
方才那般情景把马夫也吓得不轻,车子轧过那些倒在地上的贼人,他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感觉。看二郎这般瘦削,倒没想到他却是杀人的一把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