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律茂抬起头,嘴角边忽而露出一个笑容,一个让人寒毛直竖的笑容。
“是,我知道你们早晚会查到地下室,所以我布置了一个酒窖掩人耳目,并且准备了一瓶加了料的红酒,我是做医药行业的,熟知不少鲜少人知的中药药性,果然,你们很快就查到了地下室,为了不让你们发现地下室的秘密,我只能那么做了。”
不用警方多问,戴律茂就一五一十交待,说到最后,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常队两人,眼中似乎涌动着什么情绪,未等他们看清楚,他眼睑一垂,淡淡道:“有一点你们说错了,我做这么多,不是为了掩盖我妻子的罪行,而是我的罪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阿月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什么?”常队和何平飞怎么都没想到,戴律茂会将所有的罪行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虐杀小动物,改装地下酒窖,在红酒中做手脚,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不关其他人的事,我认罪。”戴律茂重复了一遍,垂着头,看不到脸上的神色。
常队和何平飞对视一眼,他的突然认罪,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警方是想以戴律茂为突破口,指认供出梁云月虐杀小动物事实,继而交待他们夫妻与李兰珂的纠葛,提供更多的线索给警方。
可是没想到,他明明昨天还嚣张地叫来律师,不配合警方的调查,今天再次审讯,都不用他们拿出证据,就认罪伏法?
何平飞征愣了半响,才将他的口供记录下来。
常队眼神锐利地看着周身散发着颓废气息的戴律茂,拿出佣人们的口供道:“戴律茂先生,你是聪明人,你该知道,不是你认了罪,就可以将你太太摘除出去,我们有人证,她亲口供出,亲眼看到虐杀小动物的人是你太太,梁云月。”
“你们说的人证是王秀吧?”
戴律茂一点也不意外,轻笑着接道:“王秀一定没有跟你们说过,一年前她的老公欠了一笔赌债,无力偿还,她跟我太太借钱,我太太不肯,最后讨债人打上门,她儿子因此出了意外断了一条腿变成瘸子,她为此曾在家中闹过,还当众放言,要让我太太不得好死。”
“事后不久,她就开始胡言污陷我太太,我太太心善,因她儿子出事自责不已,不计较她的污陷,仍留她在家里做事,她表面感恩戴德,没想到依旧心怀怨恨。”
常队两人再次愣住,脸色凝重,这事王秀真的没有说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王秀的口供……就有了漏洞,即便她说的是事实,上了法庭,律师也会从这一点翻供,使她的证言变得不那么可信。
“常队长是不是想说,还有司机和管家这两个证人?”戴律茂抬头,看着他们的脸色,似是愉悦地笑了笑道:“可是,他们从未亲眼见到我太太虐杀过小动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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