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杰居然死了。”
郗奕叶嗯了一声,脸上还带着哭过的泪痕,尽职尽责的扮演胆小又弱势的女孩。
白犬没当回事的拍了拍她的背安慰,“没事没事别怕,不是你的错,不关我们小叶的事。”
“死了就死了,也省的再来骚扰你。”
嗤笑一声,“恨他的那么多,是谁这么好心杀了他啊。”
宋端坐在车里,查看手机上的监控,“这说的和监控基本吻合嘛。”
张治宪喝了口茶,挂挡开车,“那不废话,总不可能是这个小姑娘杀的吧。”
“再叫人仔细查查,一个中专都留学一年的小混混招惹的人肯定多。”
“对了,叫人核实一下白犬的行踪。”
最后跟张少杰密切接触的这两女孩也查了,手机聊天记录也看了,其实最后一位打他电话的不是那小姑娘,这小子一天见的人可多了,明着说喜欢白犬,转头又去了夜总会包女人,啧。
宋端抽了根烟,“你说谁这么缺德给他塞榴莲糖啊,那臭的我真是yue了我。”
张治宪脑海闪过茶几上的购物袋,被翻出来的榴莲糖是未拆封的,一共买了好几包不同口味的糖,先吃的是兔子奶糖,其他糖全都是未开口的,是个有条理的女孩。
他也没好气,大夏天的又因为下雨拖了好几天才发现尸体,什么痕迹都没了,不好查证。上江镇又没有刑警,还得把他从市里派下来破案。
“谁知道,可能凶手喜欢吃榴莲糖吧。”
这事瞒不了多久,从发现到现在已经传的沸沸扬扬,郗正夫妇知道了赶忙下来上江,把两人全拎了回去。
晚上郗奕叶用害怕做理由又成功睡到了白犬的房间。
上学上了没几天就在学校传开了,总有人来问她,东问西问比警察还专业。
郗正知道了害怕女儿有心理阴影,连忙办了休学手续,先把这事过了再说。
郗奕叶提出要回乡下住,两人不同意,最后又拗不过女儿,怕张少杰他爸妈来惹事,请了两个保镖,把司机也一起派了过去,白犬每天也住在那这才放心。
事情过去了三个月还多,还没什么进展,网上都开始到处乱传。
张少杰他爸也是个痞子,过来闹过一回被保镖赶了出去。
郗奕叶躺在床上看着新闻,听说影响挺恶劣的,几年没出过这么严重的命案了,尤其还是在穷乡僻壤,谁都有可能杀人。
新闻上说死因是被木棍上的钉子砸中脑袋。
她当然知道了,这木棍还是她特意挑选的,一击就中太阳穴,防止他还会活着,又按在水里过了足足有五分钟,最后再把无意间发现的时隔好几年的一颗榴莲糖塞进了他的嘴里。
本来还想留他一段时间,可奈何天时地利人和,刚好他还喝酒了,喝的烂醉如泥。他父母又不管他,一星期不回家都没事。
街区是有监控的,到了乡下小路就不会有了。张少杰的家离这不远不近,前面是一大片稻田,他就死在了小河里。
郗奕叶跟踪过他,知道回家的话就会抄近路走这一条,河边还被小树林挡住,再附近会有一片草地,白天就会有放羊的老人在这。
大晚上的乡下住的都是老人,根本就不会有人出来,再加上她早就查过,接下来的几天会因为台风下大雨。那几天绝对不会有人出门,即使腐烂了臭味散发出来,大约也是闻不到的。
没人会怀疑一位十六岁的柔弱少女吧。
计划周密而谨慎。
她很无聊,在家除了复习学业,每天做卷子就是看书。她不挑书,什么都会看,法医病理中医心理学律法等等等等,为了掩盖对犯罪凶杀的高度热爱,她还会买一些又酸又迂腐的温情书籍。
她对计算机比较感兴趣,但父亲早早规划好了她的人生,郗正的公司是食品起步,一步步做大,也不想拱手让人,所以她需要学金融学,不讨厌也不喜欢,接手以后还能名正言顺养姐姐,正好现在在家也可以自学。她的目标就是s大,离家不远做什么都方便。
不过她也开始了健身,在家买了一些器材,不是总说光吃不运动嘛,正好有力气了以后做事也不用担心。
她知道白犬也会锻炼,不管是晨跑还是夜跑,只要她有空就会用自己的方式去做,一小时也好半小时也好。
有时候她也会面对潇洒脱衣的姐姐的□□面红耳赤,明显的腹肌,小臂肌肉分明,充满了野性的爆发力,就像网络上说的那样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唯一不足的就是馒头不够大。
为什么一定要有女人味呢?像姐姐这样的也一样有吸引力。
郗奕叶把花洒关了,“姐姐,帮我搓背。”
没听见回应又大声了一些,“姐姐!”
白犬闷闷回应,“知道了。”
她和妹妹是共用一个卫生间,家里就她们俩,没必要再去多用别的。
但又因为自己特殊,男不男女不女,想避讳吧小叶还偏偏不让。
站在门口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打开门走过去,放眼望去是女孩光滑细腻的背,只有水滴慢慢滴落,怕她着凉赶紧拿起东西就开始。
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泡沫白还是小叶的背。
或许前胸更白。
白犬惊觉自己太过可耻的心思,呼吸更重了些手上动作加快。
郗奕叶舒服的眯了眯眼,“姐姐再帮我洗个头嘛,头发太长了自己洗好累。”
骗人。
又不是在浴缸里,哪天不是自己洗头的,怎么偏偏这次要帮忙。
“好。”
时间比较长,白犬赶紧起身把热霸开上,一转头吓得差点摔倒了地上。
郗奕叶一脸无辜,挺了挺上身,眨了两下眼睛,看着慌慌张张后退的白犬,“怎么了姐姐?”
白犬瞬间面红耳赤,低垂着眼睑,郗奕叶看到满意地轻声笑道:“哦~是害羞了,我哪里姐姐没看过啊,过来帮我洗头嘛,都冷了。”
白犬走过,先拿起花洒把头发冲湿,再顺道冲了冲身子,温热的水冲散了凉意,继而打上泡沫。
洗完头后郗奕叶得寸进尺站起身,拧了拧头发甩到背后,双手伸直,“再帮我搓搓身上嘛,我懒得动啦。”
白犬认命般闭眼不去看那浑圆,替她胳膊搓干净。郗奕叶顺势搭在她肩上,舒服的微眯着眼,慵懒的模样像只小猫儿。
白犬不敢再拖,从上到下像小时候那样一并搓好,拼命给自己洗脑眼神不准乱飘,却在冲洗的时候忍不住摸上。
“姐姐闭上眼怎么冲的干净啊。”
是啊,白犬睁眼。
快速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拿毛巾把水分擦干,白犬踉跄着跑了出去。
郗奕叶望着白犬神色匆匆,身体歪斜脚步不稳的背影得逞的眼睛微眯轻笑出了声,走出淋浴间把衣服穿上,细细擦拭头发。
白犬狼狈回了房间,她是洗好澡的,这一番折腾衣服也湿了,索性脱了扔在地上换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