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奕叶摸了摸她的大脑袋,揉揉很有骨感的耳骨,轻笑着说道:“我很喜欢啊。”
天气越来越热,白犬偶尔自己一个人会回乡下去转转,只有她一个人闲着,她也不能回家跟杜阿姨呆在一块。
白犬总觉得她跟杜阿姨那简直是八字不合,气氛怪异的很,这几年完全不能把她们俩放在一起。
她像个领导一样视察自己的田地,发现有好几块瓜果蔬菜缺了一大块,这少一块那缺一半,她拧眉找来果农。
果农是几位上了年纪的本地农民,有多年的种田经验,又种自己家的又种她家的。
白犬已经够放宽条件了,她也不需要有多高的要求,也不轻易打骂,甚至可能一个月都不会回来看一次,她只看最后的结果。
就连种出来的东西她们一家吃不掉也是任由果农拿回去,随便他们处置。
果农战战兢兢的说是遭了小偷。
白犬扶额,她发现家里后院几棵快成熟的果树也被偷了些。
谁这么缺德。
“我们这一共就那么几户人家爱偷。”
另一位附和,“肯定是老卫那老太婆,她好久不出来偷摸,估计是看老板你不计较。”
白犬捏了捏眉心,“知道了。”
她叫了些人晚上守在这,看看到底是哪个偷菜贼。
她都有些奇怪,自己手段强硬,也不爱跟这些老人打交道,自己的名声在这应该算不上多好吧。
光是她让人掘了别人种的菜把土地抢回来,她就知道背后有很多人嚼舌根。
白犬回到市里,没过半个月,就收到了保镖的电话。她睡得迷糊,怕吵醒了小姑娘,走到走廊接听的。保镖说是在半夜抓到人了,她大手一挥让人带去派出所关个几天,能赔多少钱就赔多少。
她也不怎么在乎这点钱,只是单纯的不想闷声吃亏。
她打了个哈欠掀开被窝重新躺下。估摸着这回她是真的传开了吧。
白犬仔细想了想,以前十有八九是觉得郗家不计较好惹,住在市里也不管这些小偷小摸,但是没想着碰上了她这个睚眦必报的人。
她把小家伙踹开的被窝拉起来盖好,搂着她沉沉睡去。
郗奕叶去学校请了假,回家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行李。
她安抚的摸摸狗狗的脸蛋,好心情的捏了捏,又揉又搓的变幻出不同的形状,“怎么了啊,愁眉苦脸的。”
白犬委屈的半蹲下来,帮她整理要带过去的衣服,隐约能听到鼻音,“我不能一起去吗?”
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捧着她满脸写着闹别扭快哄我的表情的脸,“狗狗想去吗?那我跟爸爸说起一下就好了。”
白犬垂下眼眸,嘴唇紧抿,嘴角下垂着,“不用了,我在家等你。”
她软言相哄,“乖乖的等我,很快就回来了。”
白犬将人送去公司,目送着郗正带着她一起绝尘而去。
原本还在笑着目送她们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垂头丧气的自己回家。
郗正带着她出差见客户,她该高兴才对。但一想到好几天见不到人就不开心。
白犬很久很久都没和她分离了,更别说还处在热恋期的时候。
女孩不在家,她一点动力都没有,每天全靠着信念撑着。
时间开始过的缓慢,白犬从健身房走出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填饱肚子,邋里邋遢的样子。
她冲冲澡,看向浴室中粉色的浴巾,鬼使神差的拿了不属于自己的擦拭身体。抿了抿唇,耳根有些红。
她长叹一息,已经过了三天了,还没回来,明明说很快的。
白犬滚了滚床单,躺在了小叶以前睡的地方,原本浓郁惑人的气味渐渐淡去,她都快熬不下去了。
以前没有过的浓烈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低落的抱着她的枕头轻轻闻着。
郗奕叶给她打了个电话,明天下午就能回家了,但是郗正一个劲的让她回钟山景苑,她推不开,也刚好明天是周末,只好应了下来。
白犬落寞的听着,努力表现出自己一点事都没有的样子,“我知道了,我明天回家等你。”
她浅笑着说了些话挂断了。
白犬提早好几个小时回了趟家,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着跟杜佩兰单独相处。
下午五点多,两人推门进来。
白犬眼睛瞪得大大的,满心满眼的欢喜。她克制着自己,上扬的唇角不住的压抑,乖巧的坐在沙发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问好。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郗正难得的喝了点酒,有些微醺的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不停地夸奖着她。
夜深人静的时候,杜佩兰在餐桌上看管着有些醉了的郗正,白犬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郗奕叶紧随其后。
她委屈巴巴的从背后抱着她,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味道,鼻音浓重,“我好想你。”
……
花园的一角昏暗的灯光微微闪烁,晚风越吹越热,她们紧密相合的身体的温度逐渐上升。
依存了一会,白犬哀怨的放开她,低垂着眉眼有一搭没一搭的踢着脚边的石子。
郗奕叶好笑的挠了挠她的下巴,转过身把下颚靠在她的肩膀上,软糯的声音钻入耳中,“粘人精小狗,我也想你。”
白犬哼唧了一声,骄傲的鼻梁挺起。
微敞的大门口站着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