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犬心跳加快,微微低头埋进她的颈窝处,浅浅而又轻轻的贴上她的肌肤。
她的唇一张一合,像是啃咬又像是亲吻,白犬嘟哝着:“不会有下次的,我只要你。”
郗奕叶轻抚着她的背部,“他粗鲁没礼貌。”她顿了顿,竭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充满戾气,微微闭眼,“你嫁过去有什么好果子吃吗?”
白犬急道:“我不嫁给别人!”
郗奕叶眉眼柔和了一些,她轻轻揉了揉被自己拧过的耳朵,“嫁给他不如嫁给我。”
白犬忽的脸红,在她手中的耳朵也渐渐热了起来,她抱的更紧了,脑袋轻轻蹭蹭,“只嫁给你。”
晚上,白犬躺在床上略微有些不满,原本本该密不可分的两个人之间多出了一些空隙。她故意翻来覆去的装作睡不着,依然没有任何作用,她的小心思一点用都没有。
白犬在夜色中瘪嘴,手悄摸摸上她的身侧,小心的碰到她的肌肤,见没有拒绝,又得寸进尺的摸上她的腰侧。
郗奕叶闭着眼睛,抬手把狗狗的手丢在一旁。
白犬闷闷不乐,又把手放了上去,再次被甩开,随之反复。最后她生气的把身子挪了过去紧紧贴在她身后,双手搂住她的腰,声音委屈不已,“老婆…”
郗奕叶闭眼假寐,在她看不见的一侧唇角微微上扬,对狗狗的小动作颇为满意,表面不显,她声色冷淡,“你扒拉我做什么?”
白犬又抱又贴,撒娇道:“理理我嘛,别不要我。”
“老婆…宝贝…宝宝…”
狗狗故作娇软的嗓音听的她心软化了,在她像小狗狗一样到处埋头乱蹭的时候,抬手摸上她的脸,侧头看向她,声音温软,“笨狗。”
她站起身伸手打开小夜灯,甩了甩黏在脖颈上的头发,对着狗狗伸出手。
白犬不明所以,呆呆的坐起来,“什么?”
“手机。”
白犬连忙把床头柜上的手机递给她,她微微嘟着嘴挪了挪,非要和她紧密相连才可以。
郗奕叶没看她,打开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她和妈妈的聊天少之又少,几乎都是妈妈主动来找她的,像以前问问自己的近况等等。
这几天的聊天增多了,全是有关相亲的。最后一则消息是今天下午的,是来询问相亲的结果。
郗奕叶不假思索的敲击键盘,回复她。
狗狗实在太粘人了点,她微微不耐的推开她,“不要靠这么近,打字都不方便。”
白犬被迫推开,低垂着眉眼不开心,她揪着床单沉默不语,许久才带上哭腔说:“你是不是厌烦我了…”
郗奕叶点击发送后,微微一愣,抬头看她,“你怎么会这么想?”
白犬缩在一旁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你…你都不让我碰。”
郗奕叶轻轻拉着她的耳朵,随后又揉了揉,摇头无奈道:“我要是不想要你了,跟你置气干嘛呢?”
白犬独自抹了一把眼泪,垂眸不语。
郗奕叶勾了勾她的下巴微微抬起,指腹拭去滑过的泪珠,碰过的地方微微泛起红晕,她轻声笑了笑,“想碰我?”
白犬微不可察的点点头,手悄悄摸摸的拉上她的衣角。
郗奕叶垂眸看了一眼,她摸上小狗的腰腹,轻轻一带,狗狗倒在了她的怀中,轻捏着她的耳骨道:“我们小狗好粘人啊。”
白犬嘿嘿傻笑,一个劲的钻进她的怀中回抱着他,甚至两人因此倒在了床上,不同的发丝纠缠在一起。
“傻子。”
手机铃声想起,郗奕叶想伸手去拿,被白犬按住了,她无奈的拉着她的领口,“狗狗也太粘人了吧,看个消息而已。”
白犬亲亲她,“明天再看嘛,那么晚了。”
她只好举双手投降,表示自己立马睡觉。反正狗狗的消息也只是妈妈发过来的回复而已,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些话。
本来再过几天就是放暑假了,白犬接下来并没有和杜佩兰有什么联系,她的手机几乎是被小姑娘拿了去,她也没心情看到底说了什么。
暑假已经到了,天气热的发狠,白犬迫不得已又回了钟山景苑。
白犬害怕杜佩兰兴师问罪,一回家就匆匆忙忙找了个借口跑上了楼。
杜佩兰拧眉看她,对她的行为颇不满意。
郗奕叶倒是无所谓,盛夏的下午实在太燥热了,她接过母亲拿过来的冰饮喝了几口,刻意把话题扯开了。
杜佩兰装作不经意的说:“对了,你知道小白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吗,她对那孩子有什么不满意吗?”
郗奕叶瞬间冷了下来,她喝了一口饮料说:“不仅她不满意,我也不满意。”
杜佩兰愣了愣,眉头紧皱道:“哪里不满意,我看着挺好的。”
“我这还有一位阿姨的儿子,等会叫她下来跟她说一下。”
她叫了一声:“妈。”郗奕叶冷如寒霜又带上怒气,“不劳你费心了,她不需要。”
杜佩兰没想到有些控制不了局面,声音拔高了一个度,“什么不需要,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妈!”
郗奕叶气势逼人,“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你就这么跟你妈讲话的?”杜佩兰气得直发抖。
郗奕叶定定看着她,蹙眉不耐。她把叠在一起的双腿放下,端正坐姿侧身对着她,声音不带一丝一缕的温度,“你是知道什么了吗?”
杜佩兰突然歇斯底里的站起身来,面容略带扭曲,被拆穿的难堪和即将捅破窗户纸的焦躁交织在一起,“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能知道什么!”
郗奕叶很冷静,她坐在沙发上抬眸注视着她,一点没有被发现秘密的慌乱,“你知道了。”
她站起身把杜佩兰拉过坐下,杜佩兰手脚微颤无措的紧紧抿唇。
她平静的不像话,眼神逐渐温柔,带着一丝笑意道:“我和姐姐在一起了,所以妈就别做这种事了,对谁都不好。”
杜佩兰像是疯了一样跳脚,“闭嘴,闭嘴,我不要听!”
她声嘶力竭的吼道:“你们不可能在一起,不能在一起,这算什么?两个女人在一起,走出去让别人笑话?!”
她再也不能拿可笑的笑话一样欺骗自己,说什么都是女孩子,亲密点很正常。
郗奕叶耸耸肩,“我不在乎。”
杜佩兰突然把茶几上的玻璃杯摔倒在地,“我不同意,你们必须分手。”
她喃喃自语,“两个女人,多恶心。”
郗奕叶有些怒意,怒斥道:“你说什么?恶心?”她嗤笑一声,“你是这么想的?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