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十几个村庄,近万户籍,数万人丁。
福伯道;“姑爷,真的要一天结算一次工钱的话,那些人万一跑了,可怎么办……”吞了吞口水。
福伯也是知道了对赌协议的事情,如果不能在两个月内完成工期,交付货物,收不回来尾款。
不能偿还赵申奇的债务,那后果就是作坊和布行全部易主。
兹事体大,容不得他不慎重。
“一天从卯时开工,未时下工,十五文钱的日薪水,加时一个时辰是三文钱,每天最多加两个时辰,还管两顿餐饭。”
“这样的待遇,他们都跑,那就让他们跑被?在招人就是了!”
赵晨满不在乎的说着。
他和王谊已经是破釜沉舟,开出了极具诱惑力的薪水,一天最多五个时辰/十个小时的工作量,十八文钱,还管两顿饭。
未时上工,不给饭吃,但是工钱多啊,未时上工四个时辰支付二十文钱,加点一个时辰是五文钱。
不管饭的夜班,能收获二十五文钱。
这在西安府,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活计,跑?
福伯苦笑一声,看着赵晨道:“可是,这一夜,二百三十个工人,一个人二十文钱,就是两千三百文钱,二两三钱银子……”
“昼时的工人是三百二十七人,一个人十八文钱,五千九百文钱,六两银子,这一合计,就是八两银子一日,在算上这些人的吃喝。”
“每天作坊的支出,就是十两银子……”
福伯在作坊做了十多年,对于这里的账目,闭眼睛都清楚的很,尤其是在薪水的问题上。
看似一个人不算多,但这作坊,真的养活了很多人,若是在加上那些加时的工钱,只怕一天的支出,要达到十一两银子。
一个月是多少?三百三十两银子,一批货才能赚多少钱?
王谊听着福伯给出的数字,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赵晨。
挠了挠后脑勺,赵晨略显尴尬的说道:“一个月三百三十两的支出,确实很大,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做出两个月的工作。分摊在两个月上,也就是一个月一百六十五两银子。”
“比往常多出了三十两银子的成本罢了。”
心中狐疑,但赵晨说的也确实如此,看似一次性花出去的多了些,但毕竟是在赶工期,只要工期过去了,也就不用这么拼了。
当然,这只是福伯心中的想法,赵晨对于昼夜加工,可是深有体会的,他虽然没上过流水线,但他见到过啊。
无论是医药生产,还是电子产品,都是轮班换着上,人停机器不停。
“家里的钱,撑两个月应该够了吧……”赵晨狐疑道。
“不够……如果一个月的支出是三百三十两,家里的钱,只能撑住十天的,黄金都给其他两家供货商结账了,家里目前只剩下一百二十八两银子。”
“还要支撑布行那边……”